疾风卷沙

十步挖一坑
初心本命GGAD(不拆不逆)邓黑请绕道,我看到直接拉黑不解释,挚爱亚赫,也会食用和投喂EC,ME,唐鳄,盾冬(PS:此人是个懒怂,挖坑都管埋,但是铲土铲到一半懒筋一抽就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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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3【GGAD】(史密斯夫妇AU)

相爱七年,离婚前发现枕边的爱人竟是自己追踪多年的死敌,这婚到底还离不离?邓布利多是魔法部的奥罗,格林德沃是黑魔王。他们结婚七年多,都不曾发现对方的真实身份。

——————————正文———————————

格林德沃坐在纽蒙迦德的办公室里,手中拿着半月形眼镜。
就在今天早上,距现在四个小时之前还躺在他怀里的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他追查多年的死敌。
他早就该猜到阿不思是个奥罗,那天有一个黑巫师被杀,阿不思匆匆忙忙的跑进店里,紧接着黑巫师的手下就进店搜人。如果不是被那些绝妙的魔法所吸引,他当场就能拆穿阿不思的身份,也不至于陷入今天这个局面。他怎么可能漏掉这么重要的身份信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时间在来回踱步中一点一点流逝,眼看就要到约定好的晚饭时间,格林德沃却依旧毫无头绪。

和往常一样,邓布利多在钟表指针指向七点的时候,听见了开门声。
“我给你带了礼物,”格林德沃刚进餐厅就将一个金红色的狭长礼盒递到了邓布利多手里。“打开看看。”
邓布利多警觉的接过格林德沃的礼物,虽然他做足了心里准备,但打开盒子的瞬间还是让他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那是他丢在皮特克恩岛上的眼镜,格林德沃已经把它修好了。
“谢谢。”
邓布利多想要合上盖子,格林德沃却捏住了他的手腕。
“带上吧。”
格林德沃若无其事的摘下了邓布利多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将盒中的那副拿出来帮他带好。
他顺手帮邓布利多捋了捋头发,暗红色的长发被拨到一边,打斗时留下的伤疤露了出来。
格林德沃的手掌抚上邓布利多的后颈,拇指摩挲着他颈侧细长的疤痕。
“你脖子上是怎么了?”
格林德沃当然知道那是被黑魔法攻击后留下的痕迹,是他亲自下的手。
“我今早在给福克斯梳理羽毛的时候不小心被他烧伤了。”邓布利多不动声色的脱离了他的控制。
“你养的凤凰?他为什么要攻击你?”
格林德沃的表情非常惊讶,就好像他对早上的事情毫不知情。
“也许,是他不愿意再向我显露虚伪的忠诚了。”
邓布利多打开一瓶香槟,格林德沃注意到这次他没用魔杖。
“来一点吗?”
邓布利多将一枚干净的高脚杯递到格林德沃手中,然后端起了桌上的酒瓶。如果不是在这么个节骨眼上,格林德沃都要夸他体贴了。
“你只喝蜂蜜酒。”格林德沃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高脚杯。
“今天是特别的日子。”邓布利多的握住格林德沃拿杯子的手,淡金色的液体从瓶口滑入杯底,他的量拿捏的很好,在离杯沿约么三分之一的位置停了下来。
格林德沃的笑容变得有些不太自然,捏着笛形杯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今天工作还顺利吗?”
“不太顺利,”邓布利多将酒瓶放在桌上。“有个混蛋来砸场子。”
“看样子,你已经把问题解决了。”
趁着邓布利多转身的功夫,格林德沃赶紧把杯子里的液体变没了一半。
“还没有,但只要过了今晚,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邓布利多看了一眼格林德沃手中的酒杯。
“非常完美。”格林德沃装出刚刚品尝过佳酿后的表情,将剩下的半杯酒放到一边的桌布上。
邓布利多伸手端起那半杯酒,散发着香气的酒液从嘴唇到齿间再到舌根,最后缓缓流入他的喉咙。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将那杯香槟喝的一滴不剩。
“的确不错。”
邓布利多,带着有些挑衅的笑容将空了的酒杯放回格林德沃手边的桌子上。
格林德沃刚想说些什么,从窗外飞进来的一只猫头鹰却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较量”。
“怎么?”邓布利多看着格林德沃拆了信。
格林德沃拿着信纸大概扫了一眼,然后将手中的羊皮纸抖了抖,火苗迅速沿着烧焦的卷边爬了上来,不消片刻那封信便化为灰烬。
“看来,是有人背着我在魔法部找了一份给福吉擦屁股的兼职。”格林德沃又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进了些,他挑起一缕暗红色的长发,在指尖缠绕。“告诉我,你会怎么处理,阿不思?”
“那就要看,这跟背着我和安提俄克厮混比起来,哪个更严重了。”
邓布利多突然从格林德沃的长袍里抽出了接骨木魔杖,格林德沃捏着他头发的手指立即松开了。
“你可从没跟我说过你是名奥罗。”
格林德沃的目光一直盯着邓布利多手中的老魔杖。
“你也没有告诉过我,你已经得到了老魔杖。”
“看来我们扯平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盖勒特,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邓布利多向后退了一点,刻意拉开他与格林德沃之间的距离。“你当年执意要搬到戈德里克山谷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说了,阿不思,我姑婆一个人住在这里,她年纪大了我想照顾她。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相信一个欺骗了我将近八年的人?”
“我想让你幸福的生活,阿不思,这是一个黑巫师绝对给不了你的。”
邓布利多眯着眼镜打量了他一会。
“我相信你。”
格林德沃目光松懈的一瞬间,邓布利多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隐形衣裹住老魔杖直接丢到了窗外。在隐形衣碰到老魔杖的一瞬间,它们俩同时消失了。

离婚!这必须离婚!

趁着格林德沃分神的空挡,邓布利多幻影移形了。
格林德沃站在原地,他没有直接去找老魔杖,比起寻找死亡圣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要先去处理他的婚姻危机。
其实格林德沃来之前就想好了,如果阿不思不提这件事,或者在他的暗示之下没有任何反应,他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婚姻危机又怎么样,他们还是可以跟以前一样过下去,以后做事小心一点就是了,不过就是多喝几瓶复方汤剂。只要阿不思不拆穿,他甚至可以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
但现在事情已经脱轨了,他不得不去处理这些之前他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格林德沃执意要搬来戈德里克山谷的原因——伊格诺图斯,当然。他想要从第三个兄弟的住处开始调查,这一点邓布利多已经听他说过无数次了。
邓布利多后背紧贴着墙壁,格林德沃这些年里暴露出的种种疑点一个接一个的从他的脑海中浮了上来。
他到底知不知道格林德沃到底是怎样的人呢?他当然是知道的。格林德沃不止一次向他显露过那些过分猖狂的野心,但他一直装作毫不知情。
而且这七年他们聊过的话题之中,除过对现有制度的改革,最多的就是死亡圣器。
先是隐形衣,然后是复活石,现在他已经拿到了老魔杖,又或者他早就拥有老魔杖了。
毫无疑问,格林德沃只不过在利用他实现自己的野心而已,这点换了谁都能看出来。
他在史上最穷凶极恶的黑巫师身边浪费了七年时间,只是既定事实他已无力挽回。
不过好在七年多的相处让他对格林德沃有了足够的了解,至少能让他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中扭转局面。

邓布利多在通往大厅的走廊里静静埋伏着,他知道格林德沃最大的缺点,就是他从不愿意花功夫去观察某些细节。
当格林德沃悄悄移到门厅与楼梯之间的拐角处时,他毫不意外的听见老旧木板发出了细微咯吱声。
紧接着一排锐利的铁甲像是离弦的利箭,贴着格林德沃的鼻尖直直切了过去。楼梯的扶手被削去了一半,灰尘混着木屑撒了下来。格林德沃几乎单膝跪地,他伸手摸了摸脸上被划出来的那道口子,突然体会到夫妻之间未解决的矛盾会演变出多么可怕的家暴,如果不是他躲得快可就不仅仅是划到脸这么简单了。
密集的魔光像是机关枪射出的子弹,在两人藏匿的位置之间疯狂的扫荡。墙上的画像发出一声声惊呼,沾满颜料的画布被刺出一道道口子,画里的人物也在个个相框之间来回乱窜。
最后,随着一道魔光击中了邓布利多身边的花瓶,格林德沃再次消失了。
邓布利多沿着千疮百孔的墙壁缓缓移动,一边仔细寻找着格林德沃的身影,一边小心不要踩到在地上跌的粉碎的瓶瓶罐罐。
走廊很快就到了尽头,但格林德沃依旧没有现身,邓布利多贴着拐角处的墙壁向大厅中张望,试图突破这一静谧的死局。
“游戏结束了阿不思,”格林德沃的声音突然在邓布利多身后响起,他正用魔杖指着邓布利多。“现在,把魔杖扔到地上,转过身来。”
他们俩中间只有一步之隔,邓布利多很清楚,这个距离格林德沃闭着眼睛也不可能射偏。
“当啷”一声,魔杖掉落在邓布利多脚下,他举起双手。
“很好,”格林德沃拿着魔杖的手指收的更紧了,他死死盯着邓布利多,生怕在横生出什么枝节。“转过身来,奥罗先生。”
邓布利多明显比他淡然的多,对于心理方面的博弈他向来不会输,他缓缓移动着脚步,仿佛在刻意消磨格林德沃的耐心,他要找对一个时机……
当邓布利多完全面向他的一刻,格林德沃突然觉得脚下一松,原本坚实的大理石地面变成了一摊稀松的流沙。他还来不及念咒,就整个人都陷了下去,毫无防备的跟地下室的硬石板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早知道就不应该把地下室挖这么深,格林德沃觉得他的骨头都快碎了。
他撑着地面坐了起来,抬头就看见邓布利多面无表情的用铁甲咒封死了地板。
该死的!他怎么就没想到阿不思会无杖咒语!
但很快他就发现邓布利多不止会无杖咒语,他还给地下室设了禁止幻影移形的屏障!
格林德沃突然觉得自己错怪了他那群手下,像阿不思•邓布利多这种老奸巨猾的奥罗根本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了的。
他没有花时间在地下室强行砸一个出口,既然阿不思敢把他关在这,那些边边角角必然都是被封死了的。
格林德沃用被他炸碎的木板生了一堆火,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口袋里抓了一把飞路粉扔了进去。
还好,阿不思没有把壁炉全都封死。
格林德沃从厨房钻了出来,刚刚按上门把手就听见外面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
桌椅、雕像,沙发、相框稀里哗啦的倒了一地,台灯、花瓶、刀叉、盘碟叮铃当啷的撞在一起。随后整个房子都震颤了起来,仿佛外面正在经历一场不亚于火山爆发的大地震。
这就是阿不思的策略?把他活埋在暗无天日地下室里?
但当格林德沃真正走出厨房大门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想象力有多么贫乏。
一条愤怒的乌克兰铁肚皮出现在他面前,它张开的双翼正好将身后的通道堵死,让格林德沃无所遁形。
等这事结束,他必须得跟阿不思好好谈谈家庭安全的常识性问题,没有哪对夫妻会在解决内部矛盾时动用火龙的!
格林德沃击穿了墙壁,从旁边的屋子逃到了和火龙所在通道相垂直的走廊里。
被愚弄的火龙咆哮着在后面狂追不舍,不时喷出滚滚的烈焰,烧灼的整条通道都像火炉一样滚烫。
对于这种无休止的攻击,格林德沃只是偶尔回头简单的抵挡几下,他没法停下逃跑脚步,因为在应对铁肚皮狂轰滥炸的同时,他还得提防邓布利多突然出现在哪个拐角,迎面给他一记昏昏倒地。
当第三道火焰烧焦他长袍下摆的时候,格林德沃开始思考那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困扰他的问题——阿不思之前能把这么大条火龙藏在哪呢?
藏在山谷里?即使阿不思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火龙从山谷弄进屋,之前在山谷中藏匿的那段时间,他的手下也不可能发现不了一条火龙的存在。
那他就是藏在屋里,但这样就更荒唐了,谁也没法在屋子里藏住一条成年的乌克兰铁肚皮。
当然,格林德沃突然想到了什么,除非它根本就不是一条乌克兰铁肚皮。
他之前在厨房里明明听见了家具和陈设倒地的声音,但这一路上他都没有看到摔碎的酒瓶或是断掉的椅子腿之类的东西。
很显然,这一切不过是阿不思的诡计,火龙根本不存在,他面前这个庞然大物是阿不思变出来的。
魔法制造的火龙可不会自己喷火,阿不思一定就在附近。
格林德沃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魔杖划开了他与火龙之间的空气。
湖水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湍急的水流围绕着火龙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火龙扇动着翅膀想要摆脱这滩越来越深的无源之水,水流却瞬间凝结成坚冰,将火龙困死在原地。
冰柱如同破土的春竹一般拔地而起,庞然大物咆哮着喷出最后一口火焰。冰刃刺穿了布满鳞甲的胸膛,巨龙轰然倒塌。
变形术失去了效力,一堆破烂的家具散落在地上。
邓布利多没有出现,意料之中,他早就幻影移形了。
事情再一次陷入死局,格林德沃没来由的回想起那些个沉默不语的晚餐时光,他一直在寻找话题,而阿不思一直在躲避。他疯狂的想要打破这个瓶颈,但却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重蹈覆辙。
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像普通夫妻那样大吵一架然后就重归于好呢?

前车之鉴,格林德沃决定放弃玩这个捉迷藏的游戏,阿不思是训练有素的奥罗,天生干的就是隐藏追踪的行当,比起他这个一见面就跟别人硬碰硬的黑巫师简直不知道有经验到哪去了。
要是再这么下去他迟早被阿不思玩死,他可不想明天预言家日报的头条写着:黑魔王格林德沃因家暴惨死家中,其原因竟是夫夫生活不和谐。
格林德沃想要先发制人,他决定只要他一旦找准邓布利多的位置,就立刻幻影移形过去,就算最后不得不演变成当面决斗的局面,也比现在这种状况要好得多。
当然,邓布利多根本不会让他有机可乘。他只能想个办法把邓布利多引出来。
“阿不思,你的火龙被我给毁了!”
格林德沃在空荡荡的屋内大喊。
“你魔咒准头可真差,知道我在楼梯口你也打不中!”
“做菜也难吃!”
“新买的睡衣丑的要死,我不喜欢紫色缀星星的布料!”
他边贴着墙根移动,边竖起耳朵自习听着屋内的动静,但屋内的另一个人似乎有意要看他笑话,别说回应了,连声响都没有。
“一天到晚没完没了的唠叨,简直比我姑婆还要烦人!”
格林德沃都怀疑邓布利多直接把他和火龙关在屋子里就跑了。
“好吧,既然你非要我死,你至少告诉我咱们俩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格林德沃闭上双眼,他的声音低了许多,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祈祷。“我不想跟你离婚,阿不思。”
邓布利多咬住下唇,他攥紧手中的魔杖,指甲陷进掌心里,不由自主的靠向了身后的柜子。
长袍的布料摩擦木板的声音暴露了他的位置,紧接着他就听到几乎凝滞的空气中传来一声爆响。

格林德沃就是个骗子!

一道烈焰撕破了格林德沃的铁甲咒。
“阿不思,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解释?”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让我把你送进阿兹卡班呢?”

冷冷清清的大厅瞬间化为末路的决斗场,月光透过墙上开出的大洞泄在地板上。
戈德里克山谷陷入一片死寂之中,仿佛世间万物都在等待他们短兵相接的一刻。
苍白的闪电撞上了赤红的烈焰。
愤怒的火舌撕破了黑夜之中最后一丝静谧,隆隆的轰鸣声从天边奔涌而来,惊雷如从山间滚落的巨石砸向吞噬苍穹炎火。
顷刻间,亮如白昼。
白与红,洒向无边的黑夜。
雷与火,交织成炙热探戈。
他们是一双怨对情人,在地狱的舞池中忘情的起舞。
雷鸣是跳跃着的音符,火焰是激荡着的旋律。
情人之间的怨恨化为狂怒的火山口,滚沸着的岩浆吐出骇人的信子。
闪电纠缠着烈火,像一株巨型的叶脉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叫嚣着要将彼此撕裂。
电光为道划出愤怒的河岸,烈火如涛涌入恨意的河床。
直逼格林德沃的焰浪,被雷电的锁链牵制扭打着急转而下,犹如一条红白相间的巨蟒冲回邓布利多所在的方向。
魔杖伴随着破空的呼啸声斩断了雷电盘结而成的锁链,焰浪再次抬头,从雷电的绞杀中挣脱。
滔天的烈火扑向笼罩着白光的电莽,比太平洋中心的骇浪更加来势凶猛。
电光火石之间,格林德沃挥动了魔杖。
惊雷铺成电网将无边之火连底兜起,禁锢其中的烈焰犹如困斗之兽,在越收越紧的囚牢中拼死挣扎,发出撼天动地的嘶鸣。
火焰伴随着雷鸣从电牢中溢出,金红吞没了紫白,雷与火再次凌空而舞。
轰雷掣电,烈火炽焰,争相盘绕,抵死缠绵。

激战之中邓布利多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一股异常的力量冲到了他们之间。
格林德沃的魔杖出现了几缕裂痕,双方的不平衡压制了他的力量。
炎火挣断了电网,刚才还咆哮着的雷鸣顷刻之间便被击的溃不成军。
格林德沃的力量突然消失了。
邓布利多来不及收手,撼动天地的爆炸声就在戈德里克山谷中响起……

“盖勒特!”邓布利多从废墟里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冲向了格林德沃倒下的位置。
但爆炸前夕还站在那的人,此刻却没了踪影。
他一定是逃走了,邓布利多安慰自己,格林德沃没那么容易死。
他的目光慌乱的在断壁残垣中扫过,他害怕看到什么尸体残骸,但却又想寻找格林德沃逃走的证据。
断掉的大梁下面似乎压着什么东西。
邓布利多将它扯了出来,是一块烧焦的长袍碎片。
这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是他逃走时挂住了木头被撕下来的。
邓布利多的目光继续在身边不断扫视,直到他看见埋在砂石之下只露出了一个头的小东西,邓布利多把它捡了起来。
那是一截折断的魔杖,邓布利多觉得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这是格林德沃的魔杖,化成灰他也认得……
这不可能……
如果他没有魔杖……
邓布利多不愿去想,因为一个没有魔杖的巫师根本不可能从那场爆炸中生还。
他听不见任何声音,也看不见周围的事物。
他的大脑谢绝思考,甚至连起身离开这里都做不到。
他的眼里只有那根断掉的魔杖。
仿佛世间的其他事物都不那么重要了。

直到,一道绿光擦着他的耳边射进了焦黑的泥土里。
黑巫师。邓布利多立刻警觉了起来,大概是格林德沃的手下。他将格林德沃的魔杖塞进长袍里,强迫自己从这堆不久之前还是他们家的废墟中站起来幻影移形了。

伦敦某个异常冷清的街道中,坐落着一个荒废已久的魔药店,这间店的主人在五年前就不知了去向,只留下了一间店面和里面的数件摆设。
一个带着兜帽的巫师打开了这个废弃魔药店的大门,他可能是这间老店五年之中的第一位客人。
巫师疾步走到桌前,他摘下兜帽,一头红发散落下来。
那口锅还好端端的摆在原位,但锅里却早已空无一物。
他从长袍中取出一截断掉的魔杖,将放在它的主人以前最喜欢安放它的位置。
他的手指抚过锅沿,昔日的旧影就像是一幅没有尽头的画卷,一幕接着一幕在眼前展开。
他将眼镜摘了下来,泪水从眼角无声滚落。

“显然,我没你那么狠心,阿不思。”格林德沃用拇指抹去邓布利多脸上的泪痕,隐形衣滑落到地上。“我可舍不得让你做寡妇。”
他从背后搂住了邓布利多的腰,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邓布利多没有回头看他,也没有开口。
“既然你不想跟我说话,那就跳支舞吧。”格林德沃将邓布利多的身体硬生生的扳了过来,迫使他面对自己。

在这个不怎么宽敞却又算不上狭窄的房间里,他们不知道跳过了多少支舞。
昏暗的灯光,老旧的旋律,就连脚下木板发出的吱呀声都是邓布利多记忆中的模样。
“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像是喝了一整打的福灵剂,我这一生的幸运都在那一天降临了。”格林德沃看着邓布利多,曼妙的音乐在他们之间飘摇。
“你站在那,就像是一个圣诞节礼物,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美好的事物。”
格林德沃的鼻尖几乎和他磨蹭在一起,他们的心跳在彼此的呼吸中紊乱。
“够了……”
邓布利多想要停止这一切,但格林德沃却不愿意放过他。
“阿不思,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未想过真的能有人与我共度余生,但是你就那么出现了。”
“我警告你,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的魔杖指向格林德沃的胸口,格林德沃拿过邓布利多手中的魔杖,塞回他的长袍里。
“连婚戒都没摘。”格林德沃吻了吻邓布利多带着戒指的无名指。
邓布利多将手抽了回来,身体却被格林德沃桎梏的更紧了。
格林德沃在他耳边吐息着热气,尖利的牙齿在他的脖颈上留下点点红痕。
“看来你是准备为我守一辈子寡,我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应该死在你手里。”
“你要是这么想死,现在也来得及。”邓布利多的声音有些沙哑,下一秒他的身体就被猛地撞在旁边的空架子上,隔板顶着他的腰间让他无路可退,他吃痛的吸了一口气。
“你得承认,阿不思,你爱我爱的要死。”
格林德沃远比他想象中要下流的多。他的手伸进邓布利多的长袍,并且顺着他的后腰滑了下去……
“把你的手拿出去。”
这一次邓布利多的魔杖直接抵住了格林德沃的咽喉,用尽他最后的力气。
“那你就杀了我吧,”格林德沃愈发肆无忌惮起来,他甚至连躲都没有躲。“我现在手上什么也没有。”
格林德沃没有停下,他的手指直接顺着臀缝滑了进去……

安提俄克:三兄弟中的老大,老魔杖的第一个主人。
康奈利•福吉:私设他是当时的魔法部部长。

下章应该就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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