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卷沙

七年之痒4【GGAD】（史密斯夫妇AU）

相爱七年，离婚前发现枕边的爱人竟是自己追踪多年的死敌，这婚到底还离不离?邓布利多是魔法部的奥罗，格林德沃是黑魔王。他们结婚七年多，都不曾发现对方的真实身份。

（我居然没能四章完结……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一半都没写完就莫名破5000了……好吧还有第五章……(இдஇ; )）

———————————正文———————————

几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邓布利多在迷迷糊糊的睡意中睁开眼睛。他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他茫然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屋内熟悉的陈设以及空气中夹带着的灰尘味让他逐渐回忆起昨天所发生的一切。
邓布利多穿衣服的时候格林德沃回来了。
“你要上哪去？”
格林德沃显然也是刚起床不久，他穿着件衬衫，连长袍都没穿。
“回魔法部。”
“回魔法部?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会回来了。”
“我以为我们已经和解了，阿不思，”格林德沃挡住邓布利多的去路。“你不能走，我想跟你继续生活下去。”
“继续生活下去?和黑魔王?”邓布利多将头转了过去，好像他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为什么不行，我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七年了。”格林德沃的手指插入邓布利多的发间，他轻轻梳理着那头红发。
“我第一次见到你时，”邓布利多将头发从格林德沃的指间抽了回来。“我就知道你是我的目标，盖勒特•格林德沃，黑巫师。我接到命令要潜伏在你身边。”
“你当时正在被人追杀。”格林德沃对这个理由并不信服。
“那是魔法部安排的幌子，为了骗取你的信任。”邓布利多撒谎了，这种谎话对于他而言信手拈来。
“那你为什么回来找我，难道眼泪也是假的？”
“因为魔法部中有人不相信你的那份死亡报告，他们执意要求我继续调查你的行踪。”
“所以你昨天来这里只是奉命行事?”格林德沃有点生气了。
“没错，我现在赶着回去汇报。我会换一个人接手这件事，你再也不会看见我了。”你不爱他，阿不思。
“我只是你的一个任务?”
“只是任务。”邓布利多穿好长袍。
“我不相信。”格林德沃抓住邓布利多的肩膀。“你呆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就只是监视我？”
“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抓到你那么多手下的？”邓布利多拍开他的手。
“你窃取了我的信件？”格林德沃根本无法相信这七年的感情只是一个圈套。
“只是获得必要的情报。”
“阿不思•邓布利多！”
“咱们俩结束了，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近乎冷漠的声音为这场漫长的离婚拉锯战草率的画上了句号，格林德沃没有追上去，他听着邓布利多拉开了那扇已经生锈的大门，听着他踏上了石板铺成的街道，然后听着他越走越远。
十几个小时之前邓布利多只身一人来到这家魔药店，现在他又只身一人离开了。

邓布利多觉得如果要写一个人生最落魄的时期排行榜，今天一定毫无悬念的高居榜首。
没有计划，没有准备，惊慌失措，手忙脚乱。
他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才从格林德沃身边逃脱，而格林德沃甚至连魔杖都没用就把他弄的如此狼狈不堪。
甚至回到魔法部，看见了那些熟悉的黑色大理石墙面，他也无法抚平脑中那些混乱的思绪。
“阿不思，你不该现在来。”正在办公室内踱步的多吉看到邓布利多立刻停了下来，他急忙走了过去，面露焦色。
“出什么事了？”邓布利多看着多吉，他听到了门外奔跑着的脚步声。
“福吉想要除掉你，以私通黑魔王的罪名。”多吉抓了一把飞路粉扔进火里，然后不用分说的就把邓布利多往壁炉里推。“我来帮你挡一下，你快走。”
邓布利多侧身避开多吉，疾步朝着门口走了过去。多吉追着他跑到门口，刚好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奥罗们。
“看来福吉把全奥罗指挥部的人都弄来抓我了?”邓布利多一把将多吉推回办公室，然后反手就封死了门。
“下午好，先生们。”
奥罗们纷纷举起魔杖，但邓布利多比他们更快。
一股乱风在法律执行司的大厅中升起，它像核弹爆炸后的压力波一般迅速向四周扩散。
有些人被直接扫倒在地，有些人被抓住脚跟倒吊着卷进风暴里，还有人被一股劲风堵死在墙角里动弹不了分毫。风暴在魔法部内疯狂扫荡，奥罗们射出的魔光连同他们的魔杖一起被卷进风眼里。
玻璃，雕像，文件，茶杯……整个地下二层能移动和不能移动的东西全都倒了一地。
飓风席卷了魔法部，所有奥罗都被这股风暴扫垃圾似的扫到了大厅中央歪七扭八的堆叠在一起。
“帮我给福吉带个信，”邓布利多走到一个还残留了些许意识的巫师面前。“我辞职了。”
巫师连忙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想了想，又继续说到：“现在我要去处理点家事，你们最好别跟着。”
巫师拼命点头。
邓布利多意识到自己下手有点狠，但肯定比他痛揍格林德沃时温柔多了。

邓布利多离开了魔法部，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去找格林德沃。
他打开那张标着黑魔王据点的德国地图，开始在上面圈圈画画。经过层层筛选，最后他决定从柏林开始查起。
幸运的是，邓布利多在标记的第一个地点就遇见了格林德沃。
“你怎么会在这出现?”邓布利多出现的时候格林德沃正好放倒了最后一个袭击他的黑巫师。
“我今天上午辞职了，出来透透气。”邓布利多检查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一群人，给有气的挨个施了遗忘咒。
“在德国?”虽然格林德沃被最近这一系列的突发事件弄得转了向，但是他不傻。
“你呢？”邓布利多不想接他的话。
“手下反水。”格林德沃耸了耸肩，连他最亲密的爱人都想要他的命，几个杂兵反水有什么好稀奇的。
况且那天在屋子里他就感觉不对劲了，他和阿不思那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帮他。
最重要的一点，他的阿不思，不至于玩个火都能脱手把房子给炸了，肯定有人在那设了陷阱。
“意料之中。”邓布利多没有半点惊讶，事实上他来找格林德沃有一半原因都是为了这件事。
“那天你走了以后，有几个人追了我一路，无论我幻影移形多少次，他们最后总能追上来。袭击我的人用的是索命咒，我确定是黑巫师。但我认为，他们的目标不是我，而是你。”
邓布利多从长袍中拿出碎成几段的魔杖，那是他返回戈德里克山谷的大宅后找到的其他残片。
“后来我找到一处隐藏的门钥匙，才得以脱身。有人放了踪丝上去，那天落在魔药店的那节我已经事先清理过了，但这些没有，应该可以顺着踪丝找到施咒人。”
格林德沃将那些碎片接了过来，他将它们放在旁边的一块岩石上，然后对着碎片念了一串十分复杂的咒语。
“自己的魔杖都能让别人动了手脚，你还是从黑魔王这行辞职算了。”邓布利看着格林德沃施咒，突然开口说到。
的确，他得到老魔杖之后，就对原本的这跟魔杖不那么上心了。只有每天快回家时，他才会将老魔杖塞进长袍，然后将自己的这根魔杖从抽屉里拿出来。
“那么奥罗先生，当天追杀你的不过是我手下的几个小角色，”格林德沃站了起来，他一步一步向邓布利多逼进。“就算咱们俩之前打了一架，以你的水平，要放倒几个散兵还是绰绰有余的，你为什么会被追着跑了一路?”
邓布利多连着向后退了几步，他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伤心到连魔杖都拿不稳了。”格林德沃突然拉住了他，邓布利多被戳中心事，瞳孔不由的放大了。
“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我就让你再死一次。”他咬牙切齿的威胁到。
“你穿着我的衣服说这句话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阿不思。”格林德沃环着手臂，戏谑的说道。
邓布利多看了眼身上的长袍，眼神变得更加冰冷起来，他今天下床的时候穿错了。
一阵强烈的紫光打断了他们的争吵，放着魔杖的石头上出现了一个名字。
肯特•巴拉莫
“跟我猜的一样。”格林德沃看了一眼那个名字，神情突然严肃了起来，他将魔杖上的踪丝去掉后塞进了长袍里。“我们走吧，阿不思。”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邓布利多依旧冷着个脸，他还在为自己穿错衣服时格林德沃没有提醒他而生气。
但是梅林在上，如果格林德沃当场拆穿了他，那肯定更尴尬。
“对不起，我不该挤兑你，阿不思。”格林德沃十分后悔自己一时嘴贱，他发誓，如果以后阿不思再穿错他的衣服，他一定留到晚上再说。
但邓布利多依旧不为所动。
“我也收回你魔咒准头差的话，但是睡衣和晚饭我的确不喜欢。而且，”格林德沃叹了口气，他将手放在邓布利多肩上。“我真的不想和你离婚，阿不思，我们得谈谈。”
“你还有去处吗？你难道要带我回纽蒙迦德不成?”邓布利多又一次动摇了。
“纽蒙迦德暂时是回不去了，我得先清理叛徒。去处倒是有，而且还有一日三餐加甜点。”

格林德沃带邓布利多去的地方，地处德国黑森林，不是那张地图上标注过的任何一个窝点。
虽然比起戈德里克山谷的大宅，格林德沃这所坐落于黑森林怀抱中的小屋多少显得有些拥挤，但它周围的防护措施足以让古灵阁的地下金库自惭形秽。难怪抓了八年都没抓到，邓布利多暗自腹诽。
邓布利多靠在桌沿上，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餐厅连着厨房，餐桌和椅子上全都摞满了格林德沃的书，他正对着的那堵墙上开了个酒柜，旁边还放着一个落了灰的花瓶。
这儿的一切都跟普通人家没什么区别，要说这里有什么能让邓布利多感到惊讶，那就是……
“你居然会做饭?”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邓布利多根本无法相信黑魔王与老魔杖还能和做饭联系到一起。
“如果你试过德姆斯特朗后厨的手艺，你就会发现能给自己开小灶，是必备的生存技能。”
格林德沃拿着魔杖站在砧板前，游刃有余的处理着他面前那一大堆食材。
“你们伙食有那么差？”
“相比之下你烤的羊排简直是珍馐佳肴。”说完这句话的格林德沃突然感觉脊背发凉。“我是说……”
“你还会干什么？”邓布利多打断了格林德沃。
“那就看你想要干什么了，阿不思。”格林德沃指挥着裹了面包屑的鱿鱼圈一个接一个的跳进烧的滚烫的油锅里。“这里没有蜂蜜酒，想喝什么就去酒柜里拿。”
“我一点都不喜欢喝酒，我喜欢热巧克力。”
“这个你可能得等一会。”
格林德沃将热巧克力加进了墙上钉着的菜单里，然后打开旁边的柜子开始翻找材料。
“你还喜欢什么？”他将一小勺辣椒粉倒进冒着泡的热巧克力中，辣椒辛辣的味和巧克力的香浓甜蜜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这是玛雅人最喜欢的圣诞祭饮料。
“柠檬雪宝，烤布丁，还有很多其他的甜食。”
也就是说他这八年都没猜对邓布利多喜欢什么，他当时还纳闷怎么会有人只喜欢龙血和书呢？
“谢谢。”邓布利多接过格林德沃递给他的马克杯。
格林德沃给热巧克力上挤了满满的奶油，看着邓布利多心满意足的喝着杯中的饮料，他决定再改改今天晚上的菜单。

自从邓布利多跟格林德沃结婚以来，除过那些个必须“出差”的日子，他们不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寥寥无几。
但没有一次像这样，两个人坐在铺好的毯子上，食物和饮料摆了一地，没有华丽的桌布，没有精致的烛台，没有形态考究的古董花瓶。每个人面前只放着一柄叉子，他们甚至连把像样的餐刀都没有。
横在他们之间的那张长餐桌不见了，只要动一动胳膊就能触碰到对方，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只有彼此。
“结婚纪念日那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格林德沃抛出了一个曾经让他想到郁结的问题。
“魔法部发现里你的火龙驯养基地，要我去紧急处理。”邓布利多插起一块切好的烤牛肉，准备送进嘴里。
“那也是你干的？”格林德沃看着他。“那次我可是损失惨重。”
“没有人会选在结婚纪念日那天，用火龙袭击边境哨岗！当然，正常人在平时也做不出这事。”
“好吧，我们换个问题。”眼看邓布利多就要对他进行长篇大论的说教，格林德沃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你抓捕过多少黑巫师?”
“三百多个吧。”邓布利多想了想。
“那……”格林德沃迟疑了一下。“有多少是我的手下？”
“三百多个吧。”这次，邓布利多没有丝毫犹豫。
“……”他就知道！
“除了你，能上的了通缉令的黑巫师基本上都在阿兹卡班了。”这不能怪他，如果格林德沃没有把他的手伸的那么长，他们也不用耗这么久跟黑魔王周旋。
格林德沃决定再换个话题，他一点也不想听阿不思端他窝点的心得。
但邓布利多却在他提问之前主动开口了。
“还有一件事我没告诉过你，结婚当天我的父母是多吉和他女朋友，也就是他现在的妻子喝了复方汤剂假扮的。”看得出来他对这件事很在意。“但是妹妹是真的。”
“咱俩结婚七年，我连你父母都没见过！”格林德沃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摔盘子的冲动，如果这栋小屋也遭遇了灭顶之灾，那这件事肯定是导火索。
“鉴于你真实的身份，你应该庆幸我没让他们参加婚礼。”
“他们是做什么的？”对于这个理由，格林德沃当然不怎么信服。
“我父亲当时是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所有奥罗都归他管，现在他已经退休了。”
“那你母亲呢？”格林德沃突然觉得邓布利多这么做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圣芒戈的医生，专门治疗那些在拘捕过程中受重伤的黑巫师，好让他们庭审时还能有口气在，不过她现在已经是院长了。”
感谢梅林，他从没给圣芒戈送的货里动过什么手脚，谁能想到那个不苟言笑的女医生竟然是他丈母娘呢？
“我还有一个弟弟，你见过他。”
“我怎么对他没印象？”
“你还记不记刚结婚的时候，有一次你去霍格沃兹找我，我当时在执行任务，只好假装自己没下课。然后你就进了一家酒吧在那里喝酒，一直等到我过去找你。”
邓布利多靠在身后的柜子上，他看着格林德沃，想要将这段记忆从格林德沃的脑海中引出来。
“我弟弟，阿不福思，就是那家酒吧的老板。”
邓布利多这么一说格林德沃突然想起来了。“我就说为什么我一吻你他就用酒瓶砸我，还朝我丢恶咒。”
他下次一定要找人掀了那家酒吧。
“你不能去找他麻烦，盖勒特。”
但邓布利多好像会读心术一般，不用摄神取念也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