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卷沙

十步挖一坑
初心本命GGAD(不拆不逆)邓黑请绕道,我看到直接拉黑不解释,挚爱亚赫,也会食用和投喂EC,ME,唐鳄,盾冬(PS:此人是个懒怂,挖坑都管埋,但是铲土铲到一半懒筋一抽就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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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者【GGAD】

盲狙江苏卷,题目:语言。

“密码,就是通往加密者内心深处的语言。”
这是邓布利多教授最常讲给他学生们的一句话。

阿不思•邓布利多是霍格沃兹大学的密码学教授,也是英国最为著名的密码破译专家。
他曾经多次破译德军重要文件,使得英军及时阻止了格林德沃的计划。

德军对英海战期间,格林德沃为了对抗他的破译,特地命人造出了密码机。当时的密钥算法简单,大多没有规律,只能靠破译者在海量的信息中通过分析获取规律。而密码机能够自动替换密钥中的字母,每次替换破译者都面临着一种全新的情况。

一开始邓布利多只能破译出少量信息,然后凭着这些信息进行猜想和分析。但这样获取的情报远远不够,英国海军被德国舰队打的落花流水。

邓布利多开始陷入苦战,长时间的分析和计算,损伤了他的视觉,过度的操劳使他面容枯瘦。

但是最终他赶在战局不可扭转之前破译了密码机。

邓布利多也因此得到一个不短的假期,让他能够暂时回到学校给学生们上课。

不过很快,格林德沃就意识到密码机已经失效,这次德军又在他们的密码机上加了一个转盘,转盘的增加使得破译难度翻了不止一倍。

于是邓布利多只得再次登上了通往“战场”的火车。

火车伴随着尖锐的汽笛声和轮子压过钢轨的隆隆声,将邓布利多带入一片阳光照耀下青翠的山谷。也将他的思绪带回许多年前的那个夏天。

他还记得他们初识的那几天,就好像一对睽违多年的恋人,他们有说不完的话题,做不完的事。

他们坐在挂着露水的草地上,思想的飘带在他们之间随性飞舞,它们联结成片,织出美丽的图案。

他们站在放满书籍的书房里,战车与军舰从他们头顶隆隆驶过,它们排布成坚不可摧的壁垒,将他们的梦想送至彼岸。

他们倒在土地松厚的树林里,紧贴着彼此的肌肤,格林德沃火热的温度在他的深处流淌,他能感受到格林德沃在他体内时的律动和心跳。

……

火车到达目的地时他已经睡着了,列车长叫了他好几次才将他叫醒。

邓布利多到达营地之后,来不及思考梦境中的回忆就迅速投入了工作中,因为他了解到他所要破译的这项指令关乎格林德沃最后的毁灭性攻击。

但是德国新改进的加密方式似乎相当厉害,邓布利多一连十几天都没有什么进展。每晚纠缠他的那些噩梦倒是愈演愈烈。

他再一次回到那个盛暑之下的山谷,雨水冲刷着山谷中残存的每一丝热气。

格林德沃和他坐在一个谷仓里,不知疲倦的讨论着未来的旅程。

“跟我走吧,阿不思。”格林德沃突然说到,他看上去已经计划这件事很久了。

“现在?”邓布利多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提议表现的非常犹豫。“时间有些太早了盖勒特,阿不福思还没有毕业,我不能扔下安娜一个人。”

“我们可以带着她。”格林德沃觉得这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这太冒险了,盖勒特,”邓布利多还是放心不下,虽然安娜的情况已经有了好转。“我们可以再等等,只需要一年,一年就行,而且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规划好……”

“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阿不思,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想想看吧,如果我们征服了欧洲,那会是一个全新的局面。”
格林德沃坐的离邓布利多更近了些,他急切而热望的看着他的眼睛。
“你将无需再恐惧迎面而来的子弹,或是背地暗藏的冷箭。阿列安娜也无需再因为她的疾病而躲藏,我们可以为她找来最好的医生。”格林德沃的手指穿过他的红发。“欧洲将真正融为一体,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枪声将邓布利多从梦中惊醒,警卫进来告诉他无需担心,只是几个摸进来窃取情报的人,已经全部抓住了。

但是邓布利多的睡意已经被扫去了大半,他索性披上大衣站了起来,给自己点了根烟,然后在堆满密码纸的桌子前坐下。

他看着面前的繁杂密码,出了神。
枪声所带来的梦魇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难以挥去。
他还记得那段盛夏梦境的结局。

他跟格林德沃即将启程的头一天晚上,阿不福思和格林德沃在邓布利多家的餐厅里发生了冲突。
格林德沃指责阿不福思和安娜拖了他们的后腿。
而阿不福思则怒斥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妹妹的死活,只想要跟格林德沃去实现他们那些荒诞的念头。

他们吵了起来,格林德沃对着阿不福思举起枪,邓布利多立马扑过去抢夺他手中的枪。
格林德沃扣动扳机,子弹打碎了阿不福思旁边的花瓶。
阿不福思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也立即抽出手枪冲格林德沃连开数枪,餐厅瞬间成了战场。

这时,受到枪声的惊吓的阿列安娜从楼上跑了下来,她毫无预兆的冲入餐厅,然后倒在一片枪声中。

再后来,格林德沃逃跑了……
这是邓布利多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的。

后来格林德沃才知道,子弹没能打中她,阿列安娜死于突发心脏病。

但从那以后格林德沃再也无法走进邓布利多的心,他们渐行渐远,最后成了彼此胸口上一道不可触碰的旧伤。

时间在一天天流逝,那些冷硬的铅字密码,就像一块块巨石压在他心上,他不断的想起安娜,和那些即将死于格林德沃战火之下的人们,他看不清他们的脸,他只能看见他们从那些铅字里伸出一只只无助的手,有男人的,有女人的,也有老人和孩子的……

他在恍惚中辨认着那些字母,汗水溜进他的眼眶,蛰的眼睛一阵刺痛。
房间里过于闷热了,但他无暇起身打开窗户,眩晕感向他袭来,他拼命的校核着每一个结果。
他已经产生了幻觉,他感觉那些红色和金色的斑点成片成片的铺满了他的稿纸,红色的是鲜血,金色的是子弹;红色的是阿不福思,金色的是阿列安娜;红色的是他自己,而金色的……
那些红色和金色从纸上涌了出来,集成一道巨浪铺天盖地的将他吞噬,而后又汇成一股细流,顺着他的笔尖在羊皮纸上流淌成一行行文字。

终于,他破解出密钥的第一句。

时间突然静止了,又或者他已经踏过了千万个世纪。
这行墨水留下的痕迹比那些敲出来铅字更加沉重,就好像纸上写的不是密钥而是带着他鲜血的过去。

一个疯狂的念头跃出他的脑海。

“这不可能!”他无情的嘲笑着自己。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毫无长进!”

“他会去爱吗?他懂得爱吗?你还再奢望他的爱吗?”

他想要否认,想要将这个荒诞的念头撕的粉碎。可是他握着笔的手就像是中了某种疯狂的诅咒,不受控制的将他心中所想全无保留的倾吐在纸上。

泪水砸在还未干涸的最后一个句点上,晕开了一片墨渍。

他伏在桌上,不知自己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很多年以后,当人们还在吹嘘邓布利多当年是如何在千钧一发之际施展神技破解了格林德沃的最后一道指令,从核弹头下拯救了无数人的生命时。

邓布利多本人已经垂垂老矣,他躺在吱嘎作响的老藤椅上,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副平静而祥和的画面。

他捏着手中空空如也的信封,回想起当年格林德沃的最后一份电报,那组密码中密钥部分的算法极为复杂,只是对应的密钥原件他曾经见过,又或者说那个密钥正是出自他手。

邓布利多闭上他已经有些混浊的蓝眼睛。

那是一封过期已久的书信,信的具体内容在他脑海中已经不似当年那般清晰了。
但是他仍然记得,在信的最后一行他如是写到:
“……我不该抱怨,如果你没有被开除,我们便不会相遇了……”

他也仍然记得在某个雨过天晴的傍晚,太阳即将沉入山谷,金红缠绕的余晖洒在茵茵的草地里,也洒在金发少年的脸上。
他笑了起来,然后对他说:
“能够通往我内心深处的语言,唯有挚爱之人的情书。”






1.密钥:简单的来说就是给明文加密替换时所使用的一组字母。
2.密码机事件我参考了艾伦•图灵的事迹,他真的是神。
3.德国有核弹当然我是瞎扯的。
4.《暗算》是我最喜欢的谍战片,听风者是里面我最喜欢的部分。

参考文献
①选自《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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