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卷沙

十步挖一坑
初心本命GGAD(不拆不逆)邓黑请绕道,我看到直接拉黑不解释,挚爱亚赫,也会食用和投喂EC,ME,唐鳄,盾冬(PS:此人是个懒怂,挖坑都管埋,但是铲土铲到一半懒筋一抽就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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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 (下) 【GGAD】【双子】【寻梦环游记AU】


这是一个关于死亡,原谅与家人的故事

虽然邓布利多建议大家先回去休息,但是弗雷德和乔治根本闲不住。这会儿他们俩又对无杖幻影移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就跟他们刚学会幻影移形时一样,在戈德里克山谷里到处乱窜,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伴随着一声爆裂,弗雷德和乔治突然出现在巴希达的院子里。
“梅林的裤子啊!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正在浇花的巴希达被他们俩吓了一跳。
“午安,夫人。”弗雷德对着巴希达鞠了一躬。
“但愿我们没有打扰到您。”乔治也对着巴希达鞠了一躬。
“我们无意闯入,但您的花园是在是太美了。”紧接着又是弗雷德。
“没错,令我们情不自禁。”然后是乔治。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弗雷德看向乔治。
“精妙绝伦。”
“对,精妙绝伦,美到简直令我词穷的小花园。”弗雷德又鞠了一躬。
“只有像您这样气质不俗的夫人才能把花园打理的如此曼妙动人。”乔治也紧随其后。
“好了,好了……”巴希达笑得合不拢嘴。“我好久没见过想你们俩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了,现在我要去准备午饭,如果你们下午没什么事的话可以留下来吃了午饭再走。”
“那实在是我的荣幸,夫人。”弗雷德吻了吻巴希达的手背。
“荣幸之至。”乔治也吻了吻巴希达的手背。
“我的侄孙和他的朋友都在楼上,你们可以上去跟他们聊聊,那是对可爱的年轻人,你们一定能愉快相处。”巴希达带着弗雷德和乔治进了门,她顺手将围巾放在沙发上。
“好的,夫人,我们这就上去。”
弗雷德和乔治当然知道巴希达的侄孙是谁。
“我都迫不及待了。”
乔治和弗雷德蹑手蹑脚的爬上了楼梯,原本准备悄无声息的窥视一下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教授在做什么。但是楼梯才上了一半,他们就听见了楼上传来了争吵声。

“你从来就没有过想要回头的念头。哪怕只有一瞬间,你想过要回来找我吗?没有!”
“我有,我离开以后就一直想要回到你身边,阿不思,可是……”
“可是你有更伟大的利益要去实现!”不知怎么的,一提到这件事,邓布利多的态度就变得非常尖锐,甚至都有些不像他自己了。“然后,你又被关起来了,当然那都是我的错。”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想过要回到你身边……”
“是真的!”乔治也不知怎么的大脑有些不受控制,他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去。“他想要保护您的坟墓,他还跟伏地魔对抗来着,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都看着他。
“呃……这都是哈利告诉我的。”乔治摸了摸鼻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
“他说的没错。”格林德沃点了点头。
“所以,我就应该原谅你吗?”邓布利多的语气没有那么咄咄逼人了,他恢复了平静,只是用他那双能够击穿人心灵的蓝眼睛审视着格林德沃。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不思……”
“我很感谢你阻止伏地魔夺取老魔杖”邓布利多看着格林德沃,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我没办法原谅你。”
“我没有要求你那么做,阿不思,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补偿这一切。”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的目光相触。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解决……”
“恐怕不行,”弗雷德在门口站了半天好容易才插上一句话,却发现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他。“我是说,芭莎特夫人已经在叫我们下去吃午饭了。”他补充到。

趁着邓布利多去帮巴希达拿餐具的功夫格林德沃把乔治拉到了餐厅外。
“你回去的时候帮我一个忙,”格林德沃边向厨房的方向张望边压低声音对乔治说到。“把我的照片挂到霍格沃兹的墙上。”
“惹恼邓布利多教授对我有什么好处,好叫麦格教授……”
“听说,你们最近研究新产品遭遇了瓶颈。”对付这种情况格林德沃早就相当得心应手了。“我可以把我以前做的一些小东西送给你,那可都是些绝妙的魔法仪器,一定能为你打开全新的视角。”格林德沃一提到他的发明就抑制不住自己脸上得意的神色。“唯一的缺点就是你得去保加利亚一趟,因为我把它们藏在德姆斯特朗的……”
“盖勒特!”格林德沃话还没说完,刚才还在跟巴希达交谈的邓布利多就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我花了七年时间让他们远离黑魔法,才一秒钟没看住你,你就要把他们往沟里带!”
“那只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东西,他们想要尝试学习新魔法,这没什么不好的。”格林德沃狡辩到,虽然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行了吧!你那些东西有里多少涉及了黑魔法研究的我还不清楚?”
“黑魔法只是魔法变革的新形势,魔法的本身并没有黑白之分……”
两个人一边大声争辩一边往餐厅走。
“真是神了,你说邓布利多教授是怎么听到的?”弗雷德在乔治旁边耳语到。
“简直跟带了隐形伸缩耳似的。”乔治摇了摇头,他也很惊讶。
“真是奇了。”
“是啊,他什么都知道,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弗雷德抱着胳膊看着远去的两人。“我说的是邓布利多教授刚才冲过来的时候,他喊的不是格林德沃,他喊的是……”
“盖勒特。”乔治接到。
“没错。”弗雷德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关键问题在于从哪能找到你的照片,”弗雷德强调。“当然,除非你现在手上就有一张。”
午饭后邓布利多就扎进书堆里去翻找那些能用得上的资料了,而格林德沃,乔治和弗雷德又凑在一起讨论饭前遗留的问题。
格林德沃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我知道有一个地方。”
他打开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那是巴希达的书房。在书房一张老旧的木桌上果然放着一本相册,格林德沃立即翻开相册。但是那本相册像是拒绝他翻阅似的“噗”的吐出一股黑烟。
“那些照片可能已经被毁了,”乔治看着相册中原本放着照片的位置露出一块块碳化的焦黑。“哈利在这里遇到了纳吉尼,他们在这个房间有过一场激斗,差不多把这里毁了一半,后来伏地魔赶来了,他发现哈利没在这里,你知道他这人脾气可不太好……”
“这不能怪他,”弗雷德添油加醋到。“我要是没了鼻子,脾气也不会太好。”
“是吗?”格林德沃把后槽牙咬的咯咯直响。“我到要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脾气不好。”
“他在国王十字车站的椅子底下。”乔治对着已经冲到门口的格林德沃补充到。
“你要上哪去?”邓布利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外,他堵在门口,看了一眼乔治然后对格林德沃说到。显然,他们刚才的对话被他一字不差的听了去。
“是哈利告诉我的。”乔治低下头,连忙替自己开脱。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邓布利多没有责难乔治,他直视着格林德沃说到。
“我们来这是为了寻找能让乔治回去的方法,我们的时间本来就不够,我希望你能专心些。”
“好吧,好吧,”格林德沃将报废的相册扔到了一边,他顺手搂住了邓布利多的肩膀,带着他一起往门外走去。“我来看看你遇到了什么问题,放轻松阿不思,没什么是我们两个解决不了的。”
邓布利多几次想挣开格林德沃的桎梏,但无奈格林德沃手叩的太紧,最后他只能瞪了格林德沃几眼警告他收敛些。
“我真不敢相信,邓布利多教授也会骂人。”乔治贴着弗雷德的耳朵说到。“人死后都会有性格上的变化吗?”
“不,他跟在学校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弗雷德看着乔治。“据我观察,这恐怕是针对格林德沃的特权。”

格林德沃心不在焉的翻着一本不知从哪弄来的厚书,不时,还装模作样的在旁边的羊皮纸上写写画画。那本书封面上的刻着的字,就像是烧红的木炭划在皮革上时留下的焦痕一般扎眼——《灵魂印记》。
“把照片挂在霍格沃兹,就能进的去。’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邓布利多当然知道格林德沃没在研究什么魔咒。在他看来,格林德沃的行为,跟边吃羽毛笔糖边装作认真学习的一年级生没什么差别。所以,他索性直接打断了这场表演。
“呃……”格林德沃迟疑的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他跟自己斗争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到:“是安娜。”
“你又给她惹麻烦了?”邓布利多不敢置信的质问到。
“我没有,”格林德沃大声抗议,他就知道,即便他说了实话,邓布利多也不会高兴的。“你为什么总是无缘无故的怀疑我!”
但格林德沃没能硬气多久,当真正对上邓布利多目光的那刻,他就像是一个被戳漏了气的气球,不消几秒就偃旗息鼓了。
“好吧,我承认有那么一点,但我只是想进去而已,而且安娜当时也没在霍格沃兹……”
“所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攻击霍格沃兹的大门,弄得学校鸡犬不宁?”邓布利多压制着火气,尽量让自己的音调显得正常。
“我只是想见你,阿不思,而且我也知道你不想见我,”格林德沃有些烦躁的用手指捋了捋头发。“我总得想个办法进去。”
“……”邓布利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在格林德沃旁边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了翻。“你下次如果有事找我,可以给我写信,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午饭过后,距离与邓布利多教授约好的四点半还有段时间,众人全都聚集在波特家打发时间。
门外一声重物坠地的钝响吸引了莉莉的注意,紧接着又传来棉布撕裂的声音。
莉莉从窗户里探出身子往外看了一眼,是斯内普带着厄里斯魔镜到了。小天狼星和詹姆正在帮忙拆裹在镜子上防止冲撞的白布。
很快,斯内普被安顿在虫尾巴以前住过的房间里,他心里有些不痛快,但嘴上什么也没说。
为了方便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研究,詹姆和小天狼星先将厄里斯魔镜送到了巴希达的小屋。然后众人才陆陆续续的从波特家出发,在约好的四点半之前抵达了邓布利多家。
在他们到达之前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以及疯眼汉就已经把所有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长桌、黑板以及各色书籍一应俱全。
为此,格林德沃还不知从哪棵树上撅了一根细木棍,一辈子都没给别人上过课的格林德沃如今真的站上了讲台看着到也还像那么回事。
说是讨论会,事实上就是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的联合公开课。别的人插不上嘴,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插嘴。
一开始众人还认认真真的坐在长桌旁听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讲课,但是好景不长。他们很快发现他们选的这门课实在是太难了,就算集中一百二十分的精力去听也未必能听得懂多少,要是再一不留神开了小差,等回过神来那根本就雾里看花。
莉莉翡翠一般的绿眼睛睁的大大的,非常努力的想要听懂邓布利多跟格林德沃所讲的那些魔法原理。
斯内普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生怕漏掉了什么重点。
乔治、弗雷德、小天狼星和詹姆已然是完全放弃的状态,他们干脆围在一起,开始讨论制作亡灵世界完整活点地图的可行性。
就连自律性极强的疯眼汉也打了好几个哈欠。
卢平轻轻推了推完全睡死在桌上的唐克斯。
谁知唐克斯猛然站了起来:“在变形过程中导致被变形物体遭受不可逆损伤的原因除了咒语错误还有力量过剩,邓布利多教授。”
“非常正确,尼法朵拉,感谢你的回答。”邓布利多无奈的跟格林德沃对视了一下,格林德沃摇了摇头。
唐克斯这才意识到她不是在上变形术课,赶紧坐了下来。
“好吧,”邓布利多看着桌上的每一个人。“我们今天就先讨论到这里,你们都辛苦了,赶紧回去休息好好吃顿晚饭。下次讨论的时间,我们再通知大家。”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感觉我上完了一整年份的七年级变形术。”莉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感觉大脑像是被钝器打过一样疼。
“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那的确太难了。”詹姆搂住莉莉的肩膀。“你想喝点什么?南瓜汁?橙汁?我去帮你弄。”

“你为什么不提醒我,莱姆斯。”唐克斯垂头丧气的捂着脸,连她那头亮粉色的头发也变成了深蓝色。“邓布利多教授现在一定认为我是个笨蛋。”
“不会的尼法朵拉,邓布利多教授喜欢你,而且他对他的每个学生都很耐心。”

乔治和弗雷德落在了人群的最后。
“你想不想知道怎么飞起来。”乔治突然拉住了弗雷德。
“你糊涂了吗,我当然知道怎么飞,咱们俩可是一起学的。”
“我说的是不用扫帚。”
“真的吗?”弗雷德将手插在口袋里,他诧异的看着乔治。“你从哪学来的?那不是伏地魔……”
“我当然不是从他那学来的,是格林德沃教给我的。”乔治神神秘秘的说到。
“我敢打赌邓布利多教授不知道这事。”弗雷德将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是不是又在他们俩研究魔咒的时候闯了进去?”
“我只是想进去看看,结果刚把头伸进去就被格林德沃给拽出来了。”乔治挑了挑眉毛。
要学会使用格林德沃的飞行咒语其实并不太难,弗雷德和乔治只是尝试了几次遍顺利的飞了起来。
戈德里克山谷青翠的草地,挺拔的树林以及翻着浪花注入湖泊的山涧此刻全都纳入他们的眼底。
他们冲刺而上掠过雪松的顶梢,又俯冲而下贴着湖泊的水皮飞过。
他们从辛勤劳作的啄木鸟身边路过,又与刚学会飞翔的雏鹰并肩。
整个郁郁葱葱的戈德里克山谷中都洒遍了他们的欢声笑语。
最后他们飞累了,一起笑着倒在草地上。
“我们好久都没有像这样痛快过了。”乔治贪婪的呼吸着青草的味道,胸口也随之一起一伏。
“那场战争打的太久了。”弗雷德拉住乔治的手,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这样就好了。”

从那次讨论之后,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再没有通知过他们去讨论时间。其他人深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除了每天派一个人去问问进度之外,也没有人自讨没趣的硬往上凑。
也许是紧张时期的无所事事,使他们生出了负疚感,原本在波特家悠闲的喝着下午茶的众人,突然开始想方设法帮格林德沃找照片。
“我记得那个讨厌的卷发女人,”唐克斯用勺子挖了一块巧克力慕斯。“曾经写过一本污蔑邓布利多教授的书,那上面有他跟格林德沃的合影。”
“本来丽塔写的《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中是有照片的副本,”乔治说到。“但是伏地魔被打败后那本书就被禁止发售了,曾经买过那本书的巫师也纷纷把它们销毁了。就连丽塔本人也为了躲避众人的愤怒,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嘿,就不能在这重新给他照一张相片让乔治带回去吗?”弗雷德不解的问到,这是最简单便捷的法子。
“死去的人是无法照相或者给人画像的,”莉莉对弗雷德说到,“只有生前留下的照片或是活人凭借记忆替我们画出的画像才管用。”
“那就是说,我拿不到有效的照片。”乔治心不在焉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格林德沃永远也进不了霍格沃兹,等到这次研究结束,他就要和邓布利多教授分开了,就像我和……”
“不会的,”弗雷德将手放在乔治的后颈上,抚了抚他的发梢。“该相遇的人总会相遇,无论是几十年还是几百年,我们总能等到的。”

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坐在巴希达小屋的阁楼里,乱七八糟的书籍和写的满满当当的羊皮纸扔的到处都是,邓布利多坐在书桌旁对着羊皮纸上写了一半的魔咒一筹莫展,旁边还扔着一张他们刚画好的厄里斯魔镜原理剖析图。
“你的思路出了问题,”格林德沃凑近了些,他用羽毛笔沾着墨水在邓布利多的羊皮纸上写写画画。“阿不思,你没必要在一两个魔法原理上钻牛角尖。”他不着痕迹的移开了邓布利多手边的那本魔法书,并把它推进了书堆里。
“一切新咒语的创造都要以最基本的魔法原理为根基,这一点我们不是早就达成共识了吗?”邓布利多将羽毛笔架在笔架上。
“我并不是要推翻这一点,但是影响咒语的因素有很多。我们现在处于一个全新的世界,相应的法则比起以前也会有所不同。”格林德沃将手肘撑在桌上,他挑起一缕邓布利多的红发,然后在手指上绕了两圈:“比如,要是亡灵世界的力量结构导致了魔法的差异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工程可就太大了。”邓布利多摇摇头,他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了格林德沃捻着他头发的左手。“这牵扯到魔法的根基,以及一些最基本的魔法公理。甚至我们日常用到的魔法也会受到影响,但是据我观察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
“那又或者,”格林德沃不死心的继续往上凑。“亡灵世界与生者世界的法则差异只影响了某些魔法机理的运行呢?”
邓布利多迟疑了。
“你现在所使用的魔法书都来源于亡灵世界,”格林德沃站了起来,他绕到邓布利多身后,把右手搭在邓布利多肩上,然后俯身将那张羊皮纸移到邓布利多面前。“而你现在所建立起的魔法体系全部基于生者世界,这二者的区别就是造成你瓶颈的关键。”
“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重新梳理一下思路了。”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
“别担心,”格林德沃帮邓布利多揉了揉肩膀。“我们能完成的。”

魔咒的研究一连几日都毫无进展,让邓布利多开始怀疑他们刚开始确定的方向是否真的正确。
邓布利多心烦意乱的将散落在地上的羊皮纸全都捡了起来,他将那一踏厚厚的笔记一页一页的翻开,在每一个咒语后面做批注,然后他把它们摊开在桌上逐一比较……
最后,邓布利多将那踏羊皮纸扔在格林德沃面前。
“怎么?又有什么新发现吗?”格林德沃翻了翻邓布利多批注后的笔记,心里突然有些忐忑。
“你在拖延时间,格林德沃。”邓布利多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你一直在把我往错误的方向引导,如果你不愿意帮忙可以直接告诉我,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横加阻碍。”邓布利多将桌上摊开的书收了收。“我要回去了,那孩子已经没时间可以浪费了。”
“等等,阿不思。”格林德沃拉住邓布利多,他叹了口气,在桌上摊开一张崭新的羊皮纸。
邓布利多靠坐在桌子沿上,等着格林德沃说后文。
“凤凰是灵魂的引渡者,”格林德沃用羽毛笔沾了点墨水开始在上面画起来。“它们可以代替复活石,指引生者的灵魂找到回去的路。”
“厄里斯魔镜,”他画出一个拱门一样的东西。“连接着梦境与死亡的大门,也是他回去时要穿过的生者之门。”
“最后要打通灵魂之路,还需要强大的力量,我们没有复活石,所以可能需要一些咒语来代替它……”
“你知道这个方法有多久了?”邓布利多看着格林德沃熟练的在羊皮纸上写出一条条冗长魔咒,这可不像是一时片刻能研究出来的东西。
“有些年头了,”格林德沃有些刻意的在躲闪邓布利多审视的目光。“因为我猜你拿到复活石之后可能会……”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完全听不见了。
“什么?”邓布利多皱起了眉毛。
“可能会想过来见见他们,”格林德沃鼓起勇气对邓布利多说到,他看着那双蓝眼睛,感觉自己的灵魂就像被烤在火上一样焦灼。“你的家人。”
“……”
“而且你知道我在牢里没什么事可做……”邓布利多的沉默让格林德沃的语气变得有些慌乱,就像是逃课被抓住了的一年级生在替自己做无力的辩驳。“我本来想写信告诉你的,可你一直不回我的信……”
“……”
“但这只是些基本理论,我从没实验过……”格林德沃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合适,已经开始东拉西扯。
“谢谢,”邓布利多侧过身去。“谢谢你,盖勒特。”
……
格林德沃提供的咒语让他们的研究取得了极大的进展,两个人把那些咒语从头到尾再次推敲了一遍,然后做了些细微的修改让它们更加完美。最后,在确认没有任何纰漏了之后,他们决定立刻把这套理论付诸实践。
格林德沃拍了拍厄里斯魔镜的镜框,他端详了片刻,回头对邓布利多说到:“开始吧。”
随着冗长的咒语一串接着一串从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口中念出,蓝色的魔光慢慢在镜子周围聚拢,继而连成一片。
镜面上蒙的那一层厚厚的如同迷雾一般的东西在蓝光的清洗之下开始有变薄的趋势。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加强了魔法的强度,镜面中央的景象也愈发清晰了起来。
突然,一声脆响过后,包裹在厄里斯魔镜周围的蓝光就像是被石头砸碎的玻璃罩,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
“也许是力量不够集中,”邓布利多放下左手,深出了一口气。“如果有根魔杖,情况应该能好一些。”
“这个好办,这鬼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老魔杖。”格林德沃在河边的接骨木枝子中挑挑选选,最后掰断了一对看起来最顺眼的连枝。他将其中一根递给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拿起魔杖挥了两下,还算顺手,至少和从格林德沃那抢过来的那根一样顺手。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再次回到镜子前,他们同时举起魔杖,再次念出那些为打开通道而设计的复杂咒语,蓝光从杖尖射出冲向了厄里斯魔镜的镜面。
但也许是因为力量不平衡的缘故,击中镜子的蓝光没有像上次那样在镜框周围行程一层保护膜一样的东西,而是直接被镜面反射了出来,并且径直撞向格林德沃。
“这不对,盖勒特。”邓布利多连忙将格林德沃从地上拉了起来。“厄里斯魔镜的镜面本身就是通道,力量与通道的直接冲撞非但无益于通道吸收能量,甚至会造成反效果。厄里斯魔镜吸收能量的地方可能不在镜面,而是在镜框,所以我们应该从镜框下手。”
“盖勒特?”邓布利多等了一会儿,但没有听见格林德沃的动静。
他回头正想要询问格林德沃的意见,不经意间两个人的鼻尖磨蹭在了一起,他们挨得太近了……
格林德沃在邓布利多反应过来之前就搂紧了他的腰身,双唇相触,轻柔绵软。
久违的深吻像是细密的春雨洒遍了大旱过后干涸龟裂的土地,又像是凶猛的海啸吞没了烈阳之下灼热滚烫的沙田。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并逐渐将他们包裹其中,慢慢融化……

“邓布利多教授和格林德沃的实验进展的非常顺利,”疯眼汉刚一进门,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就急忙向大家宣布了这个喜讯。“如果运气好的话,乔治今晚就可以平安回去了。”
“感谢梅林,他们一连几天都没什么动静,我还因为要来不及了。”唐克斯第一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邓布利多教授要我们立即到芭莎特夫人的小屋前集合,和乔治做最后的道别。”疯眼汉喝了一口莉莉递过来的水。“谢谢你,莉莉。”
“还有什么问题吗?”疯眼汉问到。
“有一个问题。”弗雷德气喘吁吁的打开了大门,他是第一个听说这件事的人,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去通知乔治了。但可惜世事总有那么几分不如意,弗雷德看着围在门口的众人:“乔治不见了。”
“看在梅林的份上!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疯眼汉此刻正处于濒临暴怒的边缘。“大家分头去找,如果有人找到了,无论在什么地方,直接向空中发射红光,其他人看到之后就立即赶往红光所在的位置。”
“我现在就去通知邓布利多教授他们。”弗雷德听完疯眼汉的安排就出了门。

从大家出发搜寻乔治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戈德里克山谷这么大,想要找到一个人简直堪比大海捞针。邓布利多一边在可能的地方仔细寻找乔治留下的痕迹,一边注意着天空,看有没有人发射信号。
“他会不会去岩洞了?”格林德沃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拉住了一心忙于搜寻的邓布利多。
“他怎么会知道那个岩洞?”邓布利多环着胳膊,一脸狐疑的看着格林德沃。
“咳……”格林德沃摸了摸鼻子。
“……我回来再跟你算账。”邓布利多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现在不是找格林德沃麻烦的时候,他得赶在天亮之前找到乔治。
很快,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就赶到岩洞所在的山脚下。
“你在这里呆着,”邓布利多朝岩洞里望了两眼,对格林德沃说到。“我下去。”
“可是……”
“如果你进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邓布利多警告格林德沃的同时,一只脚已经踩上了洞口的斜坡。“乔治面临着一个很重要的选择,我不能保证你不会误导他。”
“小心点,阿不思!”格林德沃眼看邓布利多沿着碎石密布的岩洞滑了进去,只能在洞口焦急的喊到。
邓布利多举着接骨木魔杖往进走,凭借着杖尖发出的亮光,勉强能看清前方哪里有能落脚的地方。
他踩着泡在水中的湿滑石子,一步一步往前挪。曲折的岩壁在黑暗之中蜿蜒向前,他顺着岩洞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岩洞快见底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岩壁凸出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一个人。
“乔治?”邓布利多绕到那个人面前。
“……”乔治没有说话,他只是低着头坐在那。
“大家都在找你,乔治,”邓布利多俯下身子,他左手举着魔杖,右手撑在膝盖上。“跟我上去吧。”
“……”乔治仍然沉默不语。
“乔治……”
“邓布利多教授,”乔治突然从岩石上站了起来。“您总向我们宣扬爱的力量,但您有过爱人吗?”
“……”
“您真的懂得那种生离死别的感觉吗?”乔治的情绪有些失控,他感到理智正在离他而去。“我无法忘记他,弗雷德死的时候我感觉我的灵魂被撕去了一半,没有他我甚至无法独立呼吸……我不想再回到那个令我窒息的世界。如果您真的深爱过一个人您就应该知道,那种滋味……是多么的刻骨铭心。”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许久才开口说到。“是的……我知道,我明白那种滋味。”
“我爱格林德沃。虽然我一直在回避,但是我深爱着他,一直如此,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即使我无时不刻想要彻底忘记他,他走了以后我把所有关于他的东西都扔了,我恨不得将他的痕迹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抹去。
但是我做不到,格林德沃是我此生的挚爱,我不能否认。
我仍然记得我们在戈德里克山谷的那两个月,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那时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和他呆在一起。
我愿意跟他去任何地方,为他做任何事,帮他实现最伟大的利益,即使……即使我知道那是错误的。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出了那件事……
格林德沃走了,去追求他无尽的野心。
而我留了下来,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愚蠢,
才意识到家人对我有多重要,我应该去支撑这个家而不是去毁灭它……”
邓布利多擦了擦眼泪。
“邓布利多教授……”
“一家人能够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乔治。”
“可是……弗雷德也是我的家人……”
“弗雷德对你而言很重要,这点我不能否认。但是,乔治,你在那边的世界也有家人。”
“您希望我能回去?”乔治看着邓布利多,想要寻求一些建议。
“是的。”邓布利多接着说:“不过我的想法不重要。你当然可以留下来,和你爱的人呆在一起,也可以继续走下去,这要你自己决定。”邓布利多看着乔治。“我只是不希望你以后后悔,你现在做出的决定。”
“你们在下面干什么呢?”弗雷德不知什么时候赶到了,他趴在洞口向里面张望,可惜洞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大声喊叫。
没过多久,邓布利多上来了,后面跟着乔治。
格林德沃伸手将邓布利多从岩洞里拉了上来。
“阿不思,你说我是你此生的挚爱。”
邓布利多刚在洞口站稳脚跟,格林德沃就挡在了他面前。
“你听错了,”邓布利多连想也没想就直接反驳到。
“嘿,我不可能听错。”格林德沃抗议,邓布利多对乔治说的那席话他在上面听得一清二楚,连一个字都没落下。
“哦,你一定是年纪大了脑子不清楚,盖勒特……”
从岩洞到巴希达的小屋,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就这个问题争论了整整一路。

“准备好了吗?”邓布利多将衬衫的袖口向上卷了两圈。
“随时都可以开始。”格林德沃活动了一下筋骨,站到了镜子的另一边。
“别担心,乔治,我们就像是这镜子的两面,”弗雷德看着乔治,他摸了摸乔治的侧脸“虽然现在不得不背对彼此,但我一直和你在一起。”
“再见,弗雷德。”乔治抱了抱弗雷德。
“再见,乔治。”弗雷德也回抱了他。“希望我下次再见你时你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了,牙齿都掉光,连话都说不清楚最好。”
“那可能需要很多年……”
“我会一直在这边等着你,乔治,直到我们再次重逢。”弗雷德拍了拍乔治的肩膀。“好好享受人间的大好时光吧,替我向大家问好!”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同时举起魔杖,两道耀眼的蓝光分别从他们的杖尖射出,它们围绕着厄里斯魔镜旋转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漩涡。随后,魔光不断从两人的杖尖涌出在镜面周围摊开,就像是一汪碧蓝的湖水,将镜面完完全全的包裹了起来。
镜面上的迷雾被一层层擦去,镜中的事物也变得越来越清晰。蓝色的魔光不断翻滚着,颜色越来越深,镜面也越来越亮……最终,厄里斯魔镜另一端所映射出的景象完完全全的显露在众人眼前。
乔治最后回头看了弗雷德一眼,落在镜子顶端的福克斯发出一声悦耳的鸣叫。他转身踏进镜框,厄里斯魔镜强大的引力将他吸了进去,福克斯立即展开火一般的双翼紧随其后冲了进去……

乔治从地下室出来就直奔校长办公室,霍格沃兹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状态,走廊上往来的老师和学生络绎不绝。
“早上好,麦格教授。”乔治从麦格教授身边跑过一溜烟就把她甩在了身后。
“早上好,注意你的举止韦斯莱先生!”麦格教授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但这并不能减慢乔治的脚步。
然后他又遇到了赫敏,罗恩和哈利。
“早上好罗恩,早上好哈利,早上好赫敏,弗雷德让我替他向你们问好。还有你父母和小天狼星哈利,他们让我告诉你他们一切都好。”
“什么?”罗恩没反应过来。“你这些天上哪去了,我们一直在找你。”
“你在哪遇见我父母和小天狼星的?”禁林和国王十字车站的经历让哈利比罗恩清醒的多,他冲着乔治的背影大喊,但他已经跑远了。
“他八成是疯了。”罗恩摇摇头。“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胡话,弗雷德向我们问好……”
“我不是把复活石给扔了吗?”哈利似乎没听见罗恩的话,他皱着眉喃喃自语到。
乔治马不停蹄的奔到了校长办公室的石像前。
“口令。”石像冷冰冰的开口。
“邓布利多。”乔治不假思索的回答,自从战争结束,这口令就没换过。
石像转到了一边,乔治踏上通往校长办公室的旋梯。
一进校长办公室他就冲向了那个摆满魔法书的书架,他在第三层翻翻找找,最后在一部泛黄的旧相册前面停住了脚。
“我书柜的里侧有一个隐藏的匣子,”乔治临出发之前邓布利多把他叫到一旁对他说到。“里面有一张照片,你在霍格沃兹随便找面墙把它贴上去就行。”邓布利多眨了眨眼补充到:“我觉得二楼的笤帚间就不错。”
然后,乔治明显感觉到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找到匣子的口令是……”
“阿列安娜。”乔治深吸一口气,用魔杖敲了敲书柜里那本泛黄的旧相册,相册消失了,原本陈列着相册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暗匣。
乔治从暗匣里找到了邓布利多跟格林德沃合影被撕下的那半,他将照片跟办公桌上相框里的另一半拼在一起,那是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们刚开始自己人生的旅程,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们坚信自己身边站着将要相伴一生的爱人,对前路的危险一无所知。
而照片的背面用有些眼熟的圆体字写着——无限爱意。
那,应该是格林德沃的笔迹。
乔治没有按照邓布利说的把那张照片贴在笤帚间的墙上,他给那张老照片重新弄了个相框,然后把它挂在了霍格沃兹专门吊念在战争中死去人们的房间里。
但霍格沃兹的校董会觉得挂这张照片实在是有些不妥,他们找来人按照格林德沃晚年在纽蒙迦德牢房里的相貌从新给他画了一张,像然后在那间房子里挂了起来。

又是一年圣诞舞会,麦格教授把邓布利多教授的画像从校长室搬到了大礼堂里,他喜欢看人们幸福快乐的样子。
舞会的第一支曲子在大礼堂内响起,越来越多的学生和老师带着自己的舞伴踏进舞池。
格林德沃从相框旁边走进了画像里,他吻了吻邓布利多长长的胡须,然后娴熟的揽住邓布利多的腰随着舒缓的音乐迈出舞步。
“哦!”罗恩露出一年级遇到巨怪时的表情。“我可受不了这个,”他压低声音对哈利和赫敏说到“还好我们把七年级的课补完就可以毕业了。”
“这没什么不好的罗恩,”赫敏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罗恩,认真的说到。“邓布利多教授现在很幸福,这就足够了。”
“我只是不明白乔治为什么非得坚持在霍格沃兹挂格林德沃的画像,”罗恩开始找借口为自己开脱:“难道就是为了让他每天对着我们吹胡子瞪眼?”
“也许是为了能让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教授团聚。”哈利微笑着向邓布利多教授点头致意。

十一年后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格林德沃的画像挂在这间屋子里,这里不是供奉跟伏地魔战斗时死去的人们的地方吗?格林德沃是臭名昭著的黑巫师,他怎么可能是抗击伏地魔的英雄?”泰迪不解的问那威。
“呃……那是因为……”那威吞吞吐吐的,拼命在脑子里搜刮一切可用的说辞。
“他当然是,”刚才还在跟弗雷德画像说话的乔治此刻已经走了过来,他看了看那个黑漆漆的只标有格林德沃名字的画像,对泰迪说到。“他也是跟伏地魔战斗过的人。”
“那他做了什么呢?”泰迪不是很信服的问到。
“他阻止伏地魔拿到老魔杖,还有,”乔治看着泰迪,他蹲下来,扶着泰迪的肩膀。“他保护了邓布利多教授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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