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卷沙

出差的时候有大概率掉落粮食
初心本命GGAD(不拆不逆)邓黑请绕道,我看到直接拉黑不解释,挚爱亚赫,也会食用和投喂EC,ME,唐鳄,盾冬(PS:此人是个懒怂,挖坑都管埋,但是铲土铲到一半懒筋一抽就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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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至上【Obikin篇】

情人节被自己的前男友堵门口告白怎样的体验?欧比旺离开变成黑巫师的安纳金之后成为了神秘事物司的司长,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情人节前夕曾经的爱人改变样貌之后又以学徒的身份混回了他身边!这个情人节到底还能不能过了?
安纳金听了想复婚,欧比旺听了想退休!
情人节买热巧克力送脑子,有思想触角的那种哦。
瓦伦丁在上,这破魔法部迟早要完。

HP世界,真爱至上AU。
情人节来杯热巧克力吗?糖管够。
一共四篇故事,对应四组CP,按顺序分别为:
【GGAD】【EC】【Obikin】【ME】
故事相对独立,可以分开食用。但人物与人物之间有联系,如果感兴趣建议看全部,现在已经写完前三篇,戳我头像看就行。

——————————正文————————————

欧比旺•克诺比,神秘事物司司长。毕业于霍格沃兹魔法学校赫奇帕奇学院,曾任霍格沃兹魔法学院魔咒术教授兼赫奇帕奇学院院长一职,后因阻止校方开除安纳金•天行者无果从霍格沃兹辞职。
有传闻称欧比旺为了教授安纳金剩余魔法知识,两人在离校后有过数年同居生活,但最终因后者沉溺黑魔法而分道扬镳。与安纳金分别后的欧比旺原本隐居在麻瓜界,但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让魔法部部长发现了他的行踪。欧比旺本来不愿意接受魔法部的任何职位,但终究抵不住部长的软磨硬泡。即使是后来就职于魔法部,他也选择了最避世的部门——神秘事物司。

安纳金•天行者恶名昭彰的黑巫师,人称达斯•维达。曾就读与霍格沃兹魔法校斯莱特林学院,因三强争霸期间撞毁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的城堡遭到霍格沃兹开除。是当今魔法界中唯一一个不用借助任何工具就能在空中飞行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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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魔法部的地下九层里聚集着魔法部中最为神秘的一群人,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每天的工作是什么,也没有人真正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如果你有机会翻阅档案馆的资料,就会发现写着他们每个人名字的文件里都只有两个字:绝密。
这群人供职于魔法部最高机密组织神秘事物司,几乎不跟其他任何司的人打交道,就算奥罗要调查他们,也需要经过层层审批。因此,外界给了他们一个特殊的称号——缄默人。
而欧比旺•克诺比就是神秘事物司的司长。
“有一个见习巫师申请到神秘事物司工作,”爱德华多将一份档案递给欧比旺。“我和查尔斯的审查他已经通过了,现在就看你的意见。”
“谢谢。”欧比旺接过那踏羊皮纸翻了翻,神秘事物司的用人筛选严格,应聘者先要在部长办公室备案,再去奥罗指挥部接受排查,然后经过至少两个司的司长亲自挑选,最后才会把资料送到他这里来。
但即使欧比旺决定用这个人,他也只能以见习巫师的身份进来,经过漫长的学徒期,最终考核通过后才能成为缄默人。

比起天赋和实力上的较量欧比旺更相信魔法本身的引导,所以每一个送到他这里的巫师他都愿意让他们先进到神秘事物司那十二个房间中的某一个,然后由房间里面的力量来选择这名巫师是否能够胜任它们的研究员一职。
作为一个黑巫师,安纳金和那两位死皮赖脸的前辈不同,第一次混进魔法部他还是有些紧张的。尤其是当他通过了层层筛选,最后以见习巫师的身份去见欧比旺的时候。
“神秘事物司的主要职能是研究一些与生俱来的魔法力量,这些力量存在于自然界的不同个体之中而且几乎无法有意识的去控制……”
欧比旺果然没认出他来,他们一见面欧比旺就开始长篇大论的向他介绍神秘事物司的日常工作。那些错综复杂的细节和天马行空的理论,简直比魔法史还要枯燥,比预言术还要玄学。安纳金很快就走神了,他盯着欧比旺的脸发呆,思绪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等他回过神时欧比旺已经快讲完了。
“从今天开始先由我来指导你进行研究,当然,在这期间你也可以更换神秘事物司里的其他巫师来做你学徒期的老师。”
“好的,Master。”安纳金几乎是脱口而出,虽然他用变形术把自己的样貌改了个彻彻底底,但是习惯这东西是怎么也改不了的。
欧比旺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面前这个年轻男巫,这个称呼这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尽管欧比旺很清楚,安纳金不可能出现在魔法部,现在大街小巷都贴着他的通缉令。
“我可以带你先去看看神秘事物司里储存魔法力量的那些房间,然后你再选定一个你要研究的对象。”
安纳金跟着欧比旺来到神秘事物司的圆形房间,这件屋子的四周全都被漆成了黑色,只有墙壁上的烛台发着幽幽的蓝光。在房间的四周有着间隔等距的12扇门,这些门形状一致,缺少把手,没有门牌,光靠外观根本无法分辨门里面的房间有什么区别。除此之外它们还被漆成了全黑,和周围的墙壁以及脚下的地板融为一体。
欧比旺最先推开了他们正对面的那扇门,安纳金跟着他走了进去。
安纳金面前的是一个巨大房间,在这个房间里摆放着上万个架子,架子很高几乎通到了房顶,每个架子的每一层上都摆满了水晶球,这些水晶球里有的清澈明亮,有的混浊暗淡,它们都发着幽幽的蓝光,和屋子里烛火的颜色一样诡异。走近时安纳金甚至能听见水晶球里有人在那自言自语,但是他们的声音极其模糊让人听不真切。
“这里是预言厅,”欧比旺带着他的新徒弟沿着架子中间的通道走。“每一个水晶球里都是一个预言,水晶球下面的黄铜标牌上刻着预言出现的时间以及预言中涉及的人物。预言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魔法,虽然这种魔法只存在于小部分人之中,但是每一个预言都可能对整个魔法世界的变动产生巨大的影响。这些影响有好有坏,但无论好坏预言都是不可阻止的,我们研究预言仅仅是想要利用预言中的某一部分,将事情转化到对我们有利方向,绝对不能妄想改变预言里最终的结果。”
安纳金想要伸手去拿旁边架子上的一颗水晶球,奇怪的是他明明碰到了球面,却什么也没抓住。
“预言厅里的水晶球只有和预言相关的人才能拿的到。”看着他怪异的举动,欧比旺好心提醒到。
他们又看了几排架子,可是上面的东西千篇一律,于是很快安纳金就跟着欧比旺离开了这个充满水晶球的房间。
预言厅的大门在他们身后关上的那一刻起,圆形房间的墙壁就开始飞速转了起来,等它再次停下来时安纳金已经完全分不清他们刚才进过的是哪一间了。
“接下来我们去大脑厅。”但欧比旺却完全没有迷失方向,他打开了右前方的那扇门。“这是我研究的两个房间之一,另一个是时间厅。”
这扇门里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巨型玻璃缸,有一些白花花的东西漂浮在玻璃缸中墨绿色的液体里,它们的周围还长着一些东西,安纳金走进一看,那是一群游荡着的脑子。
“它周围那些是什么,”安纳金指着长在脑子下方那些触角一样的东西。
“是思想。”欧比旺看着他的新学徒。
“思想?”
“人的思想拥有强大的力量,有不少颇负盛名的巫师都具有不俗的魔力,但只有他们中的佼佼者才兼具智者的思维……别去碰它们!”欧比旺有些无奈的制止住拿着魔杖跃跃欲试的安纳金。“思想的力量是很强大的,它们会在人的身上留下极深的印记。”
“好的,Master。”安纳金悻悻的将魔杖收了回去。
安纳金跟着欧比旺从大脑厅退了出来,门关上后墙壁又开始旋转,这一次欧比旺带他进入了死亡厅。
死亡厅与前两个房间不同,这间屋子里不是平地而是阶梯,他们一进门就站在阶梯的最高一级。安纳金可以清楚的看见阶梯的最下方有一个圆形的台面,上面竖着一个老旧的门框,门框上挂着一层破破烂烂的黑色帷幔。这间屋子的四壁都是封死的,但是安纳金却能感觉的到从门的那边吹来了阵阵寒风,风摇动着破旧的帷幔让它看上去更加诡异。
“是谁在门后说话?”安纳金沿着楼梯来到门前,他能隐隐约约听见门后的声音,似乎有人在那里交谈。
“那是死者灵魂的声音,帷幔后面是死者的世界。”欧比旺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始详细讲解。“死亡在这些魔法之中算是力量较弱的一个,它不过是人生中再平常不过的一个阶段。
死亡自身没有什么力量,它的力量主要来自于人们对它的恐惧,对于一个头脑清醒的人而言死亡就像是一扇门,穿过它,你就可以进入下一个时期,仅此而已。”
在欧比旺讲课的这段时间,安纳金又离那扇门更近了些,他被门后的声音所吸引,不禁伸出手去想要撩开那层黑色的帷幔。
“别动那扇门!”这次欧比旺直接把安纳金从拱门旁边拽了回来,他忍无可忍的冲他大吼。“你想死吗!穿过那扇门的都是死人!”
欧比旺真的怀疑他的新学徒是不是只有三岁的心智,没有哪个成年人会一见到新的魔法力量就想先上手去摸一摸的。
然后,欧比旺立即就把这个不知道怎么听人说话的危险分子弄出了死亡厅。
“你可以从看过的这些屋子里选一间去研究,也可以选择其他没看过的。”欧比旺已经不想再带他继续参观下去了,说实话在安纳金之后他就再没见过这么让他不省心的人!
“可是,Master,我无法区分它们。”安纳金无辜的看着欧比旺,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都看过了哪些房间。
“不要用眼睛去看,要去感受,”欧比旺叹了口气,显然,他的第一堂课又白讲了。“每个房间里的魔法都是不同的,重要的不是他们的形态,而是他们能与你产生的共鸣。”
安纳金听从欧比旺的建议,他闭上眼睛去感受那些门内的魔法,很快,就有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闯入了他的视野。
那扇门和他之前进过的任何一个房间都不同,门后散发着无尽温暖,像是一条厚实而柔软的毛巾,又像是某个温柔而熟悉的怀抱。
安纳金甚至能闻到里面的味道,像是阳光照射在雨后清晨的空气里所散发出的那种暖融融的味道,和欧比旺身上的味道一样。
“我选这个。”安纳金睁开眼睛,毫不犹豫的来到那扇门前,即使他还不知道里面究竟放了些什么。
欧比旺看着那个房间,他将手放在紧锁着的拱门上。
“这是神秘事物司所研究的课题中最神秘莫测的一个。这里面的力量比死亡,行星,智慧,预言更加强大,它足够神圣不可侵犯,却又足够平凡无处不在,它不是杰出者特有的品质,而是存在于每个人灵魂深处的力量。这也就意味着它过于强大,不可驾驭,从来没有人能解答其中的奥秘。”欧比旺的表情有些僵硬,他没有想到他的学徒跟他当年做了同样的选择。“你可以先从容易的那些开始。”
“你能打开这扇门吗?”安纳金推了推门板,他完全没听从欧比旺的劝告。“它好像锁死了。”
“我不能打开它。”欧比旺的目光暗淡了下来。
“为什么?”
“我曾经拥有这扇门之后全部的力量,但现在里面的东西在排斥我,我无法抗拒它,也无力面对它。”欧比旺移开了他的手,然后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好像里面的东西会灼伤他。
“这里面关着什么?”
“我已经失去,并且再也无法得到的东西。”他开始变得沮丧,摇着头抗拒回答安纳金的问题。
“是时间?”
欧比旺摇了摇头,他注视着自己的学徒,眼底却盛满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是爱。”

安纳金看着欧比旺,他几乎控制不住要吻他,他想掠夺欧比旺的每一缕呼吸,他想让他颤抖,他想让他喘@息……
“我就选这个。”安纳金执拗的看着欧比旺,他变得急切而暴躁,“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把它打开吗?”然后接连不断的将一道道魔光扔向紧扣着的门锁。
“你之所以打不开那扇门,是因为这个房间根本就没有门。”终于,在安纳金将第五十个咒语砸在那扇黑漆漆的拱门上时,欧比旺开口了。“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房间能将爱关在里面,能锁住爱的,是人的心扉。”

欧比旺从来不叫他年轻学徒的名字,这样他就可以在潜意识里把他当做另外一个人,欧比旺不愿意承认,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安纳金,因为他们真的太像了。
安纳金的坚持最终让他得到了上锁房间的研究权,但由于他依旧对那扇锁着的破门束手无策,所以只好听从欧比旺的建议先从一个简单的课题开始。
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在阳光明媚的下午,呆在一间不见天日的小黑屋里,面对着一缸泡在墨绿色液体中的脑子。最糟糕的是,欧比旺进入了隔壁的时间厅之后就关上了那扇冷冰冰的门,把他一个人扔在这边。
他连呆在一起的时间都不愿意分给他,怎么还能指望他去研究爱呢?安纳金愤愤不平的想着,刻意忽略了是他自己硬要研究那个房间的事实。

欧比旺将自己关在满是表盘和沙漏的时间厅里,他遇到了大问题——他新学徒的行为举止一天比一天像安纳金。无论是遇到难题时的处理方式,还是平日里和他相处时的动作习惯,点滴之间都透露着安纳金的影子,让欧比旺不得不去怀疑。
显然,欧比旺对安纳金的感情总是复杂的。一方面虽然他们是昔日的恋人,但欧比旺承认他现在依旧对安纳金抱有那种感情。但另一方面,面对安纳金黑巫师的身份,作为奥罗的欧比旺又必须要去逮捕他。
欧比旺告诉自己,他必须要去验证这个人是不是安纳金,不管他是不是愿意。

能够暂时改变一个人样貌的方法只有两种,一种服用是复方汤剂。这种方法难以被直接识破,唯一能识破的办法就是等药效过去。缺点是时效短,喝一次只能维持一个小时,使用复方汤剂改变相貌的人一般需要长时间不断的服药。
欧比旺早就仔细观察过他的一举一动,他没有在一定时间间隔内喝东西的习惯,如果他真的安纳金,那么他用于改变自己容貌的就绝不可能是复方汤剂。
这样一来他就只有用变形术来改变外貌这一条路可选。而欧比旺恰巧认识一个人,能够不借助任何魔法工具,直接看穿对方有没有使用变形术易容。
“你陪我去一趟魔法法律执行司,我有一份文件要送给阿不思。”欧比旺决定带着自己这位学徒拜访一下邓布利多,借此来验证他的真实身份。
“这种小事让我去做就行了。”欧比旺突然提到邓布利多的名字,让安纳金警惕了起来,这是他进魔法部以来首要提防的对象。
“不,这份文件很重要,我必须亲自给他送去。”欧比旺已经站了起来,一副准备好要出发的样子。“我想借这个机会介绍你给他认识,你们俩应该还没见过吧。”
“没问题,不过我想先去一趟洗手间。”
安纳金故作镇定,但心里却焦灼了起来,阿不思•邓布利多那双锐利的蓝眼睛他早有耳闻,有不少想要依靠变形术瞒天过海的黑巫师都被他一眼识破,就连变形术大师盖勒特•格林德沃也没能幸免。
安纳金虽然对自己的魔法很有信心,他也确实蒙混过了除过邓布利多之外的所有奥罗,但他依旧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在邓布利多面前露出破绽。
因此他必须在去见他之前偷偷喝下口袋里留作备用的复方汤剂,只有这个方法才能保证他不被任何人识破。
“只要五分钟的时间,我听说阿不思今天下午要外出,我们必须赶在他走之前把东西送到他手上。”但欧比旺却好像看穿了他的诡计,根本不让他有走出自己视线范围的机会。

在去魔法法律执行司的路上安纳金的大脑开始飞速转动。他绝对不能再这个节骨眼上被人认出来,要不然不要说复合了,欧比旺肯定会第一时间把他扔进阿兹卡班,他可不想情人节那天在冰冷的牢房里和摄魂怪接吻。
他甚至想过趁欧比旺不注意的时候溜走。但他也就是想想,如果他硬要离开,欧比旺立即就会确定他的真实身份。
安纳金无计可施,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在离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办公室还有十米远的位置,安纳金看见一个负责送下午茶的男巫从办公室里退了出来。
那个端着银盘的巫师从他们身边路过,他停了下来,眯着眼睛看了安纳金一眼,然后一个狡诈的笑容慢慢浮现在他的脸上。
安纳金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绝对不属于魔法部,而且他出现在这里一定有什么阴谋。但具体缘由是什么安纳金已无暇深究,因为他马上就要经历自己潜入魔法部以来的最大考验。安纳金紧张的捏住了袖口里的魔杖,暗自计算着邓布利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中他夺魂咒的几率有多大。
但是这一切比他想象中来的要更加突然,就在欧比旺抬手要敲办公室门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怎么了,欧比旺?”邓布利多从大厅朝他们走了过来。“你找我?”
安纳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冷汗从他的毛孔里冒出,他失去了开门瞬间向邓布利多施咒的机会,手中的魔杖硌的他指腹发痛,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开始逆流了。
邓布利多果然注意到了他,他透过那双半月形眼镜看了安纳金一会儿,然后又把头转向站在一旁的欧比旺。
“这是我的新助手。”欧比旺故意将他介绍给邓布利多,好让邓布利多的目光更多的停留在他身上。
“很高兴认识你,”邓布利多向安纳金伸出了手。“欧比旺总对我们说你是一个特别有潜力的年轻人。”他的表情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至少他看上去和安纳金一样平静。
“很高兴认识您,司长。”安纳金特别留意了一下邓布利多的袖口里有没有藏着魔杖,然后才握住了他的手。
“阿不思,我有一个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你。”欧比旺将邓布利多拉倒一边,他背对着安纳金压低声音对邓布利多说到。“你觉不觉得他有什么问题?比如像是某个用变形术改变了容貌之后的黑巫师。”
邓布利多转过身又看了安纳金一眼。“我完全不认为他用了什么变形术,欧比旺,你受那件事的影响太深了。我建议你现在喝杯热巧克力然后好好睡一觉,它们对缓解精神压力有奇效。”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听到邓布利多的话,欧比旺似乎松了口气。
“这份文件我就拿走了。”邓布利多走之前从欧比旺手中抽出那份空无一物的文件夹。
欧比旺和邓布利多互相道别之后就往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去,邓布利多的话让他完全放下了怀疑之心。也许真的是他神经过敏,欧比旺想,显然他的助手不可能是什么黑巫师,他只是跟安纳金有点像而已。
安纳金无法相信自己这么顺利就通过了考验,他站在欧比旺的后面,心不在焉的准备往回走。但邓布利多却在后面叫住了他。
“你欠我一个人情,安纳金•天行者。”
只不过这次“邓布利多”换了一个他更为熟悉的声音。
安纳金的脑海里没来由的浮现出了那个送下午茶的巫师,他突然明白了自己觉得那个人怪异的原因。他眼前的这个人和那个给邓布利多送甜点的男巫都是盖勒特•格林德沃,绝对不会有错。
至于格林德沃为什么要帮自己,安纳金还无法解释,但至少自己逃过了一劫,这才是最重要的。

在那次考验过后,欧比旺跟他新学徒的关系更亲近了,或者是出于无端怀疑他的愧疚,或者是受到了他那出色天资的吸引,又或者是因为他像极了安纳金。
欧比旺开始跟他交谈更多的事情,下班之后也会一起出去走走,遇到了难得的假期还会约着去看一场魁地奇比赛什么的,甚至连神秘事物司重要的外勤欧比旺也会带着他。

作为魔法部的最高机密部门和唯一科研组织,神秘事物司的司长外派却既不是为了学术报告会也不是为了回收预言。
“有人在这附近发现了奇怪的能量场。”欧比旺向安纳金解释到。“如果这是一种全新的力量,我们就要想办法把它带回去。”
今天早些时候他们到达了一个偏僻的麻瓜乡村,原因是有人汇报说在这附近发现了某种疑似魔法的力量。
“这么说,神秘事物司又要增加新屋子了?”安纳金忙着用魔法清理屋内不知积了几百年的厚灰。他本来是准备搭帐篷的,但欧比旺说他们可能要在此久住,于是就问附近的村民租下了这所临近湖边的小木屋。
“或许吧。”
欧比旺拿出他施了无痕延展咒的箱子,他打开第三层,从里面取出了几十件魔法仪器放在安纳金刚清理干净的茶几上。
然后他又拿出了几套麻瓜的衣服递给安纳金。
“那股能量出现的时间不固定,所以我们可能要在这住上很长一段时间,为了不让周围村庄里的麻瓜起疑,我们必须装成麻瓜的样子,模仿他们的生活常态。”
“你知道我的尺寸?”安纳金随手抖开最上面的那件衬衫,欧比旺好像是按他以前的号买的。这肯定不合适,他假冒的这个人比他要低。
“没有,我随便买的。”欧比旺微不可查的脸红了一下。“不合适你可以用魔法改改。”
欧比旺在骗人,后来安纳金还专门变回自己原本的样子试了一下,非常合身。
“谢谢你,欧比旺。”安纳金狐疑的看了一眼将头埋在箱子里的欧比旺,把衣服收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趟外派出的比度假还闲,两个人每天大事没有小事不干,一天到晚除了三餐就是聊天散步看报纸,在要不然就是安纳金看着欧比旺捣鼓他带来的那一大堆银质仪器。
每天早上看着欧比旺在水池旁边刷牙,安纳金总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这种类似于老夫老妻的退休生活过了大约有一个星期,有一天下午,百无聊赖的欧比旺突然拿出了一根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鱼竿。
“钓鱼?”安纳金从预言家日报边上露出一双眼睛。“那种麻瓜发明的无聊游戏有什么好玩的?”
“反正闲着也没事做,你总不能指望在麻瓜的地界打魁地奇吧。”欧比旺兴致勃勃的组装着手中的鱼竿。
十分钟后,欧比旺拿着他组装好的鱼竿出门了,后面跟着被他硬拽出来透气的安纳金。
“你放鱼饵了吗?”安纳金环着胳膊站在湖边看向奋力往河中抛竿的欧比旺。
“什么鱼饵?”果然,欧比旺露出了十分茫然的表情。
“……”虽然对钓鱼没什么兴趣,但是在麻瓜世界长大的安纳金至少知道钓鱼是要用鱼饵的。“就是蚯蚓或者鱼虫之类的,用来引鱼上钩。”
“还要那种东西?”
“……你等着我去给你抓。”看着欧比旺一脸惊讶,安纳金认命的去给他找鱼饵。
但让安纳金没想到的是,他刚准备对着一个松软湿润的蚯蚓孔施飞来咒,欧比旺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响了起来。“鱼上钩了,好像还挺沉快来帮帮我!”
空鱼钩也咬?这鱼傻吗?
安纳金只得站起来往回跑,但欧比旺似乎已经拉不住了,他被鱼竿那头大鱼直接拽进了水里。
安纳金跑到湖边,看着黑水之下一晃而过的影子他的心头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欧比旺没有浮上来,安纳金立即跳进了冰冷的湖水里。
被拖下水的欧比旺对着自己施了个泡头咒,一个大型肥皂泡状的东西瞬间将他的脑袋整个罩在了里面,湖水被排了出去,新鲜的空气灌入他的肺部。但是黑漆漆的湖水依旧让他看不见拉住他的东西,他对着下面扔了好几道咒语,但是那东西就是不松手。
潜入湖中的安纳金很快就找到了欧比旺,他已经知道那条所谓的“大鱼”是什么玩意了,但欧比旺还在水里他没法放火。安纳金捂住欧比旺的眼睛,他用魔杖对准欧比旺的脚下,一个闪光弹一般的金球瞬间在湖面底下炸开,欧比旺顿时感觉脚下一松。
安纳金将他自己和欧比旺一起捞了上来,用烘干咒简单的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湖水后 两个人一起回到了小木屋。
安纳金用魔杖指挥着揉好的起酥面团排队飞进烘热的烤箱里,然后将炖锅从橱柜里取出来把切成小块的黄油扔进锅里,看着锅中嗞嗞冒出的热气,他开始回想在水下发生的种种细节。
作为黑巫师,安纳金对那些黑魔法造就的生物要比欧比旺熟悉的多,刚才在水下缠住欧比旺的绝对不是什么水草,但看着也不像是完成品。根据它们对强光的惧怕程度,他猜测那些大概是某个蹩脚的黑巫师弄出来的废品。
并且安纳金怀疑这片河岸可能是某群黑巫师的实验基地,他们以前在这里做过不少非法实验,可能今后还要继续做下去。如果欧比旺一直呆在这里,势必会跟他们发生冲突,不是他不信任欧比旺的实力,但在做了这么多年科研之后,实战能力多少会有下滑。而且一旦打起来,他要想全力相助,就肯定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安纳金想要先下手为强,他准备今天晚上趁欧比旺睡了之后出去一趟,摸一摸那些黑巫师的底细,能把他们一锅端了最好。

欧比旺坐在沙发上,安纳金用一条干燥柔软的毛巾把他裹的严严实实,几缕发丝因为烘干咒而贴紧在脸颊两侧。
河底缠住他东西令他很在意,早年奥罗生涯积攒下来的经验让他有种不好的感觉——这些东西可能与黑魔法有关。
如果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么那群黑巫师最近几天一定还会出现。欧比旺想要一探究竟,但他又不想连累这个一直陪伴着他的年轻人。
他得想个办法劝自己这位执拗的学徒先回魔法部去,最好是让他明天一早就走。
很快,安纳金和他手上的东西就打断了欧比旺的思绪,他将一盘刚出炉的可颂摆在欧比旺面前。“汤还要等一会。”
“谢谢。”欧比旺伸手从盘子里拿了一个,诱人的香气逼迫着他暂时放弃了思考。
两个人在各自的心事中吃完了晚饭,难得没有进行交谈。
晚饭过后,欧比旺在客厅整理了一会儿资料,差不多快十点的时候他回了自己的房间,等欧比旺离开之后安纳金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后就开始规划他的线路图。
但令安纳金没想到的是,他还来得及没去找那些个黑巫师,那些人就迫不及待的送上门来了。
十一点五分左右,一阵喧闹声顺着河岸传进他们藏身的屋子里,安纳金马上到窗口查看,而欧比旺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欧比旺和阿纳金用幻身咒将自己的身体融入无边的黑夜,然后一起向湖边靠近。
一群穿着斗篷的巫师来到湖边,他们站成一排,几个穿着麻瓜服装的人被带了过去,他们摇摇晃晃的走着没有任何反抗,就像是中了夺魂咒。
其中一个巫师举起了魔杖,念出一串复杂的咒文,深紫色的魔光从他的杖尖涌现,缠绕着那群麻瓜形成一股拧紧了的锁链。
“这可不太好,你马上去联系奥罗指挥部。”欧比旺立即就明白了那群人的意图,他必须阻止这群肆意妄为的黑巫师。
“你想要一个人对付他们。”安纳金拉住他。“绝对不行,我也要一起去。”
“你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欧比旺不想让他年轻的学徒以身犯险。“这群人非常危险,你先去通知魔法部。”
安纳金当然知道那群人在干什么,他们在制造阴尸。
“我不……”
安纳金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的魔咒就像是狂风暴雨一般砸了过来。欧比旺一边抵挡着魔光一边拽着安纳金往后撤。
对方显然只是凭借刚才的争吵声来猜测他们的大致方位,投掷过来的咒语杂乱无序,根本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很快,欧比旺就找准了对方攻击的空隙,一连击中了两名黑巫师。
这让河岸边的那群人有些乱了阵脚,原本控制着麻瓜的那名黑巫师突然也加入了战斗,一道绿光冲着欧比旺的方向射了过来,贴着他的发梢擦了过去。
“欧比旺!”
黑巫师的索命咒彻底激怒了安纳金,这下他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会不会暴露了。安纳金像一股黑色的飓风般横扫了过去,河边的几个人顿时被冲的人仰马翻,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清到底有多少道红光从风暴中钻了出来,就接二连三的栽倒在地上。
为首的黑巫师被安纳金掐着脖子提到了半空,他的魔杖掉进河里,双手拼了命的抓挠着扼住他呼吸的桎梏。很快他的脸色就开始由紫转白,眼珠子突了出来,脖子上的青筋直跳,就连他的胳膊也垂到了身体两侧。
“放下他。”欧比旺来到河岸边,他抬头看着两个人所在的位置。
安纳金现在就是一股黑色的烟雾,铺开在朦胧的夜色之中,他已经完全跟黑夜融为一体,难以辨别。而那名黑巫师则被这团烟雾困死在半空,像一个即将溺毙之人,徒劳的扑腾着四肢,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放下他,安纳金!”就算欧比旺再迟钝他也该看出来了,全魔法界会飞的巫师就这么一个。
“你最好祈祷你犯的罪足够重,能够在阿兹卡班关上一辈子。”安纳金看了一眼欧比旺,极不情愿的将手中快断气的黑巫师扔在地上。“否则等你出来我一定会找到你,你知道我杀人可不喜欢用什么阿瓦达索命。”

作为附近唯二还能动弹的人,安纳金和欧比旺之间气氛变得诡异了起来。寂静就像是某种可怕的瘟疫,在河岸边疯狂的流窜。没有人能忍受这种沉默,但也没有人能打破这种沉默。安纳金看着欧比旺,而欧比旺却看着湿乎乎的地面。一种微妙的平衡支撑在他们中间,安纳金很谨慎,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将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打的支离破碎。
但欧比旺却不愿意再将这种不温不火的平衡继续维持下去。
“离开这里,安纳金!”
“Master...”
“马上!”欧比旺的语气十分强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离开这里!”
安纳金那对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他盯着欧比旺突,然化作一股黑色的烟雾冲了过去,欧比旺根本避闪不及。
安纳金搂住了欧比旺的腰,做了他第一次站在那扇锁住的门外时就想做的事——他吻了欧比旺,抽尽他肺泡中每一缕氧气,也掠尽了他口腔中每一丝津液。直到两个人的气息完全混合难分彼此,他才将怀中的人放开。
“如你所愿,Master。”

安纳金走了,留下了那群被捆的结结实实的黑巫师和几个被施了遗忘咒的麻瓜跟欧比旺面面相觑。
好在他走后没多久,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就带着手下的奥罗们来善后了。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个聪明人,他大概看了一下现场的情形就差不多弄清了事情的经过。这就无需欧比旺再重述那段对他而言算不上愉快的经历,这让欧比旺松了口气,每次想到安纳金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安纳金离开神秘事物司之后,欧比旺给自己放了长假,他离开了暗无天日的神秘事物司,回到了自己明亮而温暖的小屋中。
欧比旺认真考虑过辞职,他不愿意面对那些有着圆拱门的房间。那些曾经浸满两个人回忆房间,将会成为他后半生的梦魇。

2月14日是情人节,也是欧比旺最不想提起的日子之一。但这个日子却像中了诅咒一般怎么也躲不掉,临近傍晚时分猫头鹰带着礼盒如期而至。
蜂蜜公爵每年都会在情人节这天寄给他们的资深会员一块心形巧克力,附带一张同款造型的情人节贺卡。
欧比旺打开包裹看了眼粉红色卡片上的肉麻词句,将那块巧克力扔到了一边,然后靠在沙发上,用预言家日报盖住了自己的脸。
但是今年对他进行情人节骚扰的注定不止蜂蜜公爵一个,他眯了大约有一个小时,一阵门铃声将他从梦中惊醒,欧比旺移开报纸,此时的天色已经漆黑一片。欧比旺挥动着魔杖点亮了屋子,然后穿好拖鞋走到了门口。
“晚安,欧比旺。”安纳金抱着一束玫瑰站在他的门外。
“你是准备自己走,还是要我通知奥罗指挥部的人来抓你?”最近的事情已经让欧比旺够糟心的了,他可不想情人节再跟安纳金打上一架。
“欧比旺,你不能因为我教训了那群黑巫师而生我的气,”安纳金开始胡搅蛮缠,他当然知道欧比旺不想理他与这件事根本无关。“他们对你施索命咒,就在我眼皮底下。”
欧比旺没有说话,也没有关门,他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好吧,我知道我现在看起来像个疯子,因为我做过那么多伤害你的事,却还要站在这里跟你谈论我们之间的爱情。”
安纳金看着欧比旺,他从一旁的阴影里走到灯光之下,明亮的光芒驱散了他周遭的黑暗。
“但有时候爱情看起来是那么的明显,它并不需要确凿的证据,也许在某天的清晨或是傍晚它就突然降临了,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形态,我破碎不堪的灵魂抗拒不了它强大的力量。”
安纳金又向前走了几步,他站在台阶下面,几乎是虔诚的在与欧比旺对视。
“你永远是我生命中最爱的人,欧比旺,无论你是否接纳我,我都会将这份爱继续下去。我可以呆在这里陪着你,或者移居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当然我并不指望你会原谅我,我也知道你不会答应,但是我还是来了,因为今天是情人节,我只是想来确认一下,你还愿意跟我共度余生吗,欧比旺?”
欧比旺注视安纳金,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就好像他是一座神像而安纳金是他的信徒一般。两个人就那么站在原地,无言的沉默着,谁也不愿意起身离开,谁也不愿意后退一步。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安纳金的鼻尖被冻的发红。欧比旺的嘴唇突然动了动,像是一声叹息。
“进来吧。”欧比旺说到。
安纳金跟着欧比旺进了房门,那一瞬间他的心底突然腾起了一种其妙的感觉——神秘事物司里那扇永远上锁的房间为他打开了。

这四位司长的男朋友里只有安纳金完成学业了,这就告诉我们,被开除之前能泡上自己的老师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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